紫川臨道:“部隊一定要掌控好,可以優先提拔寒門子弟,只要我們手裡握著刀槍,誰敢跳出來就殺誰,不要怕出亂子,最多破而後立就是。”
海德希無聲的望著愛德華,愛德華點頭道:“按教主說的辦,任何人膽敢阻撓新政,你不須再行請示,可就地處決,記著是任何人,包括四大家族在內,一切妨礙新政的,都讓他從這個世界消失。”
新政風暴來勢之兇猛,是挪典歷史上從未有過的。凡是在南都的貴族都被禁足,王國四大家族之一的安菲克家族宿老想要回歸領地,亦遭遇青衣衛的攔截。
在南都北城,青衣衛要求老安菲克回家等待戒嚴解除再啟程。
“瞎了你的狗眼嗎,車裡坐的可是安菲克公爺,還不趕快讓路。”安菲克的隨行護衛高仰著驕傲的頭顱,完全不顧忌對方乃是王國公差,直接喝斥青衣衛。
“原來是安菲克公爺,恕我甲冑在身,不能全禮,您老這是要去哪呀!”海德希恰時已閃身到青衣衛前滿面溫馨和顏悅色道。
車簾掀開,一張滿是皺紋的老臉看著海德希:“眼看夏天就要到了,年紀大了,身體也就差了,我已奏請王上回領地避暑。”
“陛下有令,南都全面戒嚴,任何人都須接受青衣衛排查,海德希不敢怠慢,煩請您把批文給我看一眼。”
“王上日理萬機,老夫身體又不適,就先行一步,文書你隨後去安菲克家取吧!”
“抱歉,沒有文書,我不能給您放行。”
“好大的膽子,不知道這是安菲克老公爺嗎,老公爺為國徵戰時,你還在你媽懷裡吃奶呢!”
大生說話的是安菲克的老僕,他追隨安菲克四十多年,從未受過今天這種氣,公爺不說話,他卻受不了。
只聽哐當一聲,海德希閃電拔刀,安菲克的老僕人頭飛上半空中,許久才落地,無頭的屍體倒在地上,血水流的到處都是。
“青衣衛辦事,豈容說三說四,討價還價。”愛德華說著,將帶血的刀插回刀鞘中,臉色和之前並無兩樣,要不是那具屍體,人們都快忘了,這位笑咪咪的小老頭還曾是帝國兩大軍團主帥之一。
安菲克的護衛反應過來後,齊刷刷的抽出刀劍守護在馬車周圍。
青衣衛亦不甘示弱,刀槍高舉,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殺個血淹城門的架勢。
海德希神情絲亳不改,向著馬車喊話:“老公爺是自己回家還是要青衣衛送回家?”
馬車中的安菲克木然片刻,對護衛頭領道:“回府。”
海德希道:“老公爺慢走,我公務在身就不送了。”
安菲克家將血濺城門的事情很快傳遍貴族圈,大家對安菲克大公的不公遭遇深表同情,一致表示要為老公討個公道。
訊息經青衣衛傳到愛德華耳中,得悉四大家族聯手,九成的貴族參與,他心中震驚,急忙帶著海德希跑到光明神殿面見紫川臨。
“教主,安菲克家族聯合諸多達貴,意欲不軌,這可如何是好。”
“可查清楚都有什麼人串聯?朝中有哪些大臣參與了這事?”
一旁的海德希雙手合十仁教的禮儀,對光明神表示敬意)道:“朝臣本身倒是沒幾人去安菲克府,不過他們都有家屬或家人前往。”
紫川臨點點頭,接著問道:“青衣衛派往各地的人怎麼樣了?”
海德希道:“在教主的關照下,年初我就開始安排,現已全部到位。”
“那就好,即刻飛鴿傳令各地青衣衛,嚴密監視所地官員,但有不穩,先斬後奏,現在開始南都城戒嚴,許進不許出,以叛逆間諜的名義,將不軌者全部逮捕,為首者誅族,從逆者囚監,反抗者格殺。”
是夜,數千貴族被逮捕,四大家族因護衛阻擋,青衣衛豪不客氣的滅其滿門。
愛德華推行新政的意志之堅,手段之狠,在這一晚得到最全面的展示,四大家族共計一千四百六十人慘死,大小貴族兩百餘人死於非命,收監者不計其數,保守估計在萬人以上。
由此以後,朝中再無人敢反對新政的租庸
調法,各地農民一邊耕作,一邊等待分田到戶,愛德華傳旨秋前不能落實此政的官員一律問責。
牛第前線,許德贊打退了科達利軍三次進攻,天月教雖想組織科達利再次進攻,卻因糧草不繼,攻勢乏力,反讓許德贊的部隊前推了一百多公裡,佔據數座城池。
確定新政得以順利實施,紫川臨與許德贊在雅圖會晤後,又和留守南都的珍妮一番密談,即啟程前往沸城,大批待職的中小貴族隨同前行,紫川臨向他們承諾,打敗海牙後,每個人都會得到實職和提升,做過縣長升市長,做過市長的升省長。有鑒於他的威名,他的手段,那些待缺的人選擇跟著他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