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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的沸城,戰爭氣氛較墨本和雅圖更為緊張,海牙軍兵力有著絕對優勢,挪典卻無天塹可據,兩軍分駐沸城和馬裡城對峙,海牙軍憑著兵力優勢,時不時的要開到沸城下襲擾一番,給挪典軍士氣以沉重打擊。
埃塞森四月二十五日回到沸城,見城池未失,心中慶幸不已,可看到無精打採計程車兵,又憂上心頭。
“在下將兵無方,讓宣教大人見笑了!”埃塞森苦澀的向今西抱歉。
今西斜掃了一眼城中計程車兵,幾乎個個身上都帶著傷,可見他們勇敢的戰鬥過。
“沸城兵力不足,缺醫少藥,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難得了,將軍不必自薄,當下首務是要提振士氣,將軍回府,可立即發布新君奉光明神詣登基,並通報南線的戰況,全軍開宴慶賀。”
新王登基,嘉免三軍將士,當晚,酒肉管夠,傷兵也得到從內地運來補給的藥品療治,全軍士氣為之一振。
今西的身份是來沸城宣教,他的助手是紫川臨的嫡系心腹麗娃,一個很嫵媚的女人,紫川臨在為今西選派助手時頗費了一番心思,第一批金鷹團只有三名女性,溫莎成了許德贊的情人,自然不便讓他們分隔兩地,另一名女性成珍妮雖然成功瘦身,卻更精於處理瑣碎事物,麗娃天生嫵媚,紫川臨認為她天生就是為公關而來到這個世界的。
此舉本無不可,卻讓另一名宣教副司布萊恩失眠的兩個晚上沒睡好,他向紫川臨懇求:“教主可否另派他人為今西司長助理,畢竟從墨本到沸城遙不只千裡。”
紫川臨道:“各司只有兩名司副,我本屬意你熟悉科達利,讓你配合許護教,搞好仁教在科達利的宣傳工作,既然你有憐香惜玉之心,不忍佳人受顛簸之苦,那就換你去好了。”
美人固然可愛,但跟命比起來則不值一文,如果連命都沒了,那美人要來何用,為此,他早就舍掉過七位如花似玉的小妾。想到今西那冷酷如狼的眼神,布萊恩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惡寒,他完全相信,自己會被今西吃的連骨頭都不剩,連忙推辭道:“現如今,沒有什麼比宣揚光明神的仁愛更重要,手下在科達利官場沉浮二十年,沒有人能比我更好的將光明神教義在科達利完美的推廣,讓麗娃一個弱女子千裡奔波確實辛苦,可畢竟也是為了傳輸光明神的愛和仁慈,也只能讓她委屈一下了。”就這樣,麗娃做了今西的副手,隨同扺達沸城。
主帥回到軍中,對士氣確實有提升,但無法改變挪典軍本身的劣勢,埃塞森視察各段防務後,找到今西請教:“近日海牙軍頻頻演習,職下以為這是要大舉進攻的前奏,不知宣教大人有什麼應對的好辦法?”
如今已是夏季,封堵牛第山道的冰雪消融,海牙與科達利同聲出氣,進攻是當然的事,但天月教主攻的方向在南線,海牙軍的進攻不可能有大的變化,沸城暫時以堅守為主,將軍照舊就是。”
“如此甚好,據說教主派大人來沸城,除了宣教外,還負責籌備反攻,有什麼要我效勞的,請大人不妨直言,職下一定盡力配合”
這才是軍人本色,不似那降將布萊恩,滿肚子的鬼心思,今西對埃塞森的直來直去頗為欣賞,他和聲道:“你只要在反攻前守穩沸城,配合麗娃開展宣教工作就行了,其他事務我來籌備。”
埃塞森很想知道,怎麼反攻,什麼時候開始反攻,但今西不說,他也不好再問,宣告自己會全力配合宣教,誓死守住沸城後,即告辭離去。
今西安排了麗娃的工作後,就在沸城將軍府消失,七八天回來一次,很快又消失,就連麗娃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做什麼。
長生堂是沸城最大的醫院,也是沸城最好的醫院,不知何故,三十年診病未歇的主治醫師諾曼克忽然失蹤。
諾曼克醫術超群,難得的是他醫德高尚,且不說三十年如一日看診,只要到長生堂求醫的人,無論貧富,諾曼克始終秉持著治病為先的原則,當那些窮人因為不夠醫資時,諾曼克都會出面給他們擔保,容其寬裕時再行結算。
在沸城,上到城主大將軍,下至販夫走卒,不知諾曼克的人沒有幾個,他突然未來上班,引起巨大反響。
長生堂堂主本以為他是家裡有急事或是生病了,本著多年的交情遂上門去為其排憂解難,不想到了諾曼克家中,他的夫人說他一早就去上班。
事情似乎不對,確認諾曼克並未到崗,也不在家中,他的家人和長堂開始尋找,當大家知道尊敬的諾曼克醫生有可能出了意外時,大家自發的加入到搜尋的行列,許多不當值的將士自發的前去搜尋諾曼克。事件驚動了沸城的最高統帥埃塞森,為了盡快平息軍民的情緒,埃塞森命令一個機動師行動,全力偵察。四個小時過去,沸城幾乎被翻了個底朝天,硬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就在大家全力尋找諾曼克時,又有多位知名的醫生和藥師失蹤,其中還有軍醫,事情並未到此終結,數日後,幾位失蹤醫生的親屬又告失蹤,他們分別都是失蹤醫生的兒孫,或愛人,更有的是情人,總之都是原失蹤者最在乎的人。
突然發生的事件充滿了詭異,埃塞森不得懷疑,這是敵特發動的破壞行動,他下令,全軍總動員,沸城全面戒嚴。
挪典的南都城,氣氛同樣緊張詭譎。
愛德華主政,將土地收歸國有,推出租庸調法,這引起了廣大貴族地主的不滿,除了殿前諫阻外,他們更是相互竄聯,欲要發動十萬人請願大遊行,更有人將矛頭指向仁教,說紫川臨妖言惑君,號召全體同仁起來驅逐紫川臨,罷黜仁教。
愛德華得悉後,緊急會見紫川臨商討對策。
對此,紫川臨只說了一句:“該是青衣衛出動的時候了。”
而後,愛德華宣召海德希,要求他務必鏟除隱患。
紫川臨在一旁靜聽著愛德華佈置,他並不出言幹預,末了,愛德華道:“教主有什麼補充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