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媛並不是閒著沒事幹,而是仔細聽了他們的談話,雖然大房二位自私貪婪,大哥又加了一條好色,可並沒有做過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現在陳家的日子越來越好了,也不能總把他們看在家裡。
既然他們想搬去鎮上,那就再給個機會,大房若是真的把鋪子打理好了,也可以給家裡增加收入啊!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按月往家裡交銀子,若是有誰敢藏私,被我知道了,就給我滾回來!”陳老太大手一揮,霸氣的說道。
幾個兒子同時點頭,不管心裡怎麼想,先把鋪子弄到手再說。
陳有禮看見老孃心情很好,定了定神,開口了,“娘,我有個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其實陳老漢才是一家之主,可現在家裡的財政大權在老孃手裡,當然要徵求老太太的同意。
“什麼事?”陳老太想起老頭子提過一句,三房想去京城開鋪子的事情,警惕的看了老三一眼,撇嘴道:“先說好了,想和我要銀子,你就別想了!”
陳有禮被她提前拿話一堵,頓了頓,才接著說道:“我找了門路,想去京城開鋪子!”
唉!老孃直說了不給錢,鋪子是沒戲了,可都說了有事情,也不能不說吧!
陳老太看看老三愁眉苦臉的樣子,瞪了他一眼,“不是說有門路,怎麼一副死了親孃的模樣?我看你這個混賬東西是想堵我的心啊!”
“沒有,沒有!兒子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被老孃一罵,陳有禮瞬間精神了。
再三解釋道:“其實是大姐家的二叔,您也知道就是那個張鐵柱,是他有能耐,已經把鋪子開到京城去了,生意做的十分紅火。畢竟是親戚,兒子想跟他一起幹,人家也同意了,商量好了去京城開個點心鋪子,只是這銀子不夠啊!”
陳老太白了他一眼,哼道:“還不是想要錢,沒門!”
老孃回答的很乾脆,陳有禮期望的目光轉到元媛身上,不死心的說道:“元姑,你是知道的,三哥都是想給家裡多掙錢,你來說說,能不能去京城開鋪子?”
元媛目光一閃,暗笑老實人也開始耍心眼了,笑道:“三哥的意思我懂,我想問一下,你去京城開鋪子是和張二哥合夥的吧?”
“是啊!他們在京城有門路,找鋪面都是他們!”陳有禮見小妹問的仔細,覺得有機會,索性又說道:“京城鋪面貴,我們盤算過了,想要開個像樣的點心鋪子少不了一千兩銀子,說好了一家一半的!”
“多少?一千兩?”陳老太怪叫起來,“老三,我看你是瘋了吧?我可沒有錢!”
其他人也坐不住了,一千兩啊!家裡攢了幾十年也沒有這麼多銀子,若不是樑子給了銀票,誰敢買地置辦鋪子?
難得的大房二房眾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相遇了,碰撞著的眼神奇異的相通了,所有人都起了疑心,三房怎麼突然想起去京城開鋪子了,還正好是需要一千兩,難道他們是在打樑子銀票的主要?太陰險了!
趙氏第一個忍不住了,恨恨的說道:“老三,你是看上那一千兩銀票了吧?那可是樑子孝敬爹孃的,你也好意思開口?”
孫氏也按捺不住了,樑子可是自己的親骨肉,就算是要銀子也應該是他們二房開口,想不到老實的三房比大房還貪婪,氣道:“三叔,想不到你是這種人?”
陳有禮突然感覺到家人射向自己的目光有些詭異,再聽到兩位嫂子的話,越發的摸不著頭腦,心說,我怎麼了?
而他一臉的無辜落在其他人眼中,更加的不快,陳有義沉聲道:“老三,二哥知道你想做大,可是也要量力而行,樑子給的銀票還是不要動的好!”
什麼樑子給的銀子?陳有禮不自然的動動嘴唇,其實他也是被閨女春柳攛掇了,知道家裡現在有富餘的銀子才真正的動心,想去京城開鋪子的,當時只想著到了京城怎麼大幹一場,竟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會讓人誤會。
“二哥,我沒有想要那銀子,你們真的誤會我了!”陳有禮連忙解釋著,心裡恨死了閨女春柳,若不是那個死丫頭說起,又一再鼓動他早些要錢,自己也不能開這個口啊!
“你這個王八羔子,還敢不承認,剛才是誰說了要開鋪子,張口就是一千兩!”陳老太氣急敗壞,笤帚疙瘩就砸到了老三的腦袋上,陳有禮叫了一聲,摸著腦門的大包,後退了幾步。
“娘,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都是趕巧了,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這個混賬東西,還敢頂嘴,老孃一定要好好收拾你!”陳老太不聽,想下地揍他一頓。
元媛連忙拉住,“娘!不要生氣了,讓我來問問三哥,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
其他人也不能幹看著,安撫起陳老太,同時大家也很信任元姑,陳老漢點頭道:“行了,老婆子,讓元姑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