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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青接著講起來:“我看到我爹已經後退到牆邊,身上鮮紅一大片,那幫人還不依不饒的想上前,我心中不及多想,沖上前去,把最前面的一人一拽,使出全力一腳踢在他胸口,飛出去幾米遠。
旁邊兩個人還往前沖,我使出全力,一掌劈在一人脖子上,他也癱軟下去,再橫踢一腳,將旁邊的人踢倒,抬起腿來一個下劈,劈在他後背。
他便瞬時沒了動靜,我像瘋了一樣大喊:‘誰還敢來。’
他們把三個倒下的拉回去一看,全死了,後來經過法醫鑒定,一個心髒驟停,一個脖子斷了,一個脊椎斷了,都是當場斃命,我是兇手毫無疑義。
一下子死了三個人,他們當場就愣住了,我趕緊去看了我爹,幫我爹料理了傷口,很快警察就來了,把我帶走了。
這些年來,那天的場景常常在我夢中浮現,我打過那麼多比賽,力道一向把握得很好,從未真正傷及對方,但那天我卻像發了瘋一樣,我常常噩夢中醒來,夢見自己變成了瘋狂猙獰的惡魔,夢見自己殺了更多的人。
我從不敢跟別人講起那天的事情,藍師哥,今天看到你,不知道為什麼,我好想把這些事情都說出來。”
說完就趴在藍天陽肩膀上哭了起來,藍天陽也不知道安慰什麼,這事聽起來著實難以置信,他記憶裡的她只是個六歲的可愛的小女孩。
哭了好一會兒,林青青漸漸平靜下來,又繼續開始講:“我爹當時受了重傷,到了醫院總算是救了下來,後來便在街坊鄰居的幫助下開始幫我打官司,可謂是散盡家財。
雖然那家人蠻橫,也不佔理,但不管怎樣都是三條人命,又是有錢有勢的人家,而且法醫的鑒定報告也著實讓人後頸發涼。
最後我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我爹聽到判決結果後吐了一大口鮮血,當晚就離世了,我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後事也是街坊鄰居幫忙料理的,這些也都是他們後來告訴我的。”
藍天陽不禁自責:“唉,師父他老人家受了這麼些苦,我盡然毫不知情。”
林青青說:“你不用自責,其實你跟我爹很像,我爹有一陣常提起你來,說你跟他多麼像。你們的性格就是這樣的,我們家又是在一個偏僻的小城。”
林青青接著講:“在監獄裡倒算太平,監獄裡雖然幫派鬧得很兇,但沒人敢惹我,我過得還算平靜,監獄也提供了條件繼續我的學業,我把天文學的課程就這樣學完了,當然了,學位肯定是沒有的。就這樣,我獲得了好幾次減刑,最後只服了五年多的刑,便提前釋放了。
出獄後,世界已經完全不是當年那個樣子,林家武館早已拆遷,錢也抵了債,我身無分文,因為有案底,正式的工作別提了,連臨時工都要各種證明。
我當時連吃飯都成問題,只能到超市吃點免費的食品充饑,因為沒有像樣的衣服,還常常被趕出來,幾乎每天都挨餓,當時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撿到幾個硬幣,湊起來吃頓飽飯。
有一次在街頭看到一個受傷的年輕人,問起原因,原來是因為打地下黑拳受了傷,老闆就把他拋棄了,我幫他把脫臼的關節接好,問了打黑拳的地址,就去了。
五六年過去了,人們早就忘了林慧,我也不想被人記起,我不想讓人知道我是誰,第一次去的時候,就用黑布蒙著面,給自己準備了個名字叫黑馬。
到了門口,保安直接把我攔住了,我跟他說我是來打拳的,對方哈哈大笑,我二話沒說,直接把他按倒在地,一旁的一個年長的經紀人看到了這一幕,就找上了我,他跟我說:‘我看好你,跟我來。’
黑拳這個行業很適合當時的我,夠黑,你不用擔心別人知道你的過去,別人也根本不關心你的過去,你可以蒙著面不讓別人知道你是誰,別人也壓根不關心你是誰,他們要的是刺激和贏錢。
打拳的規則也很簡單,就是沒有規則,打到一方起不來為止,我跟老闆說,我不想讓人認出我,老闆非常爽快,‘完全沒問題’
第二天還給我定做了一個更加嚴實的藍色頭套,以及一身藍衣,就像蜘蛛俠一樣,老闆說,‘你以後就叫藍蜘蛛’
後來我才知道很多人蒙面打拳,人蒙著面往往更兇狠勇猛,比賽也更精彩,比賽前都要在熱成像儀前面檢查,也不用擔心在服裝上做手腳。
接著他給我講了很多打拳的竅門,打黑拳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贏,而是為了賺錢,我一聽,我就是為了錢來的,我們兩一拍即合。
他又接著講,即使穩操勝券,也要假裝贏的很艱難,有時還要故意輸得很慘,讓比賽精彩一些,人們才會更加瘋狂的去賭,隱藏實力,下一次比賽的時候人們也不知道我的虛實。
其實我幾乎完全可以控制比賽結果,即使是體型比我大很多的彪形大漢,我都能從容應對,比賽的輸贏差不多完全取決於賭盤的押注情況。
知道老闆為什麼讓我穿藍色的衣服嗎,為了鮮明的映出血來,其實我從來沒流過血,我買了很多薄薄的血袋子貼在容易出血的部位,熱成像儀幾乎看不出來,看出來一點痕跡也只是當成未痊癒的傷口,被擊中時擠破血袋,觀眾就會非常的興奮。
我體型不大,往往會成為黑馬,我和老闆賺了很多錢,老闆和我彼此很默契,從不過問對方的私事。
我那時完全迷失了自己,像個機器,就知道賺錢,其實跟監獄裡的生活沒啥變化,生活單調,與社會脫節。
我很少去公眾場合拋頭露面,賺來的錢也不知道怎麼花,也沒法去銀行存起來,除了買吃的和一些簡單的日用品,絕大部分的現金都用揹包裝了放在租來的儲物箱裡。
我租了好幾個地方的儲物箱,都放滿了現金,就這樣我們到處趕場,到處打,持續了兩年多,之後藍蜘蛛這個名字在黑拳界已經非常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