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密探話音又一次落下,依舊無人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李乾策猛然起身,一掃方才的悠然自得。
“呵!”
“山賊?”
“真巧啊,他才出城多久就遇到了山賊?”
他低聲輕笑,笑意卻未見半點溫度,神色中盡是冰冷。
不僅是李乾策,連許修遠的臉色也在頃刻間變得凝重,還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震驚與詫異。
但在場的諸人說到底都是人精,許修遠心中立刻有了猜測。
“王爺,這件事恐怕和皇帝脫不開關係。”
“放潘尚書離開,再半道截殺,說不定才是真正的敲山震虎。”
“那假賬只怕他從一開始就不信。”
說到最後,許修遠的神色愈發嚴肅。
看來從頭到尾,他們都低估了這位皇帝。
聽著許修遠的推測,李乾策的臉色越發難看,眉眼冷冽如冰,帶著說不出的怒意。
“敲山震虎?他真是敢啊!”
李乾策深呼一口氣咬緊牙關,恨不得直接將李天義生吞活剝。
潘泰如到底是前腳剛投奔他的一眾親信裡最聽話的好狗。
現在突然被人殺了,屍身掛在官道上,連頭都沒有,何嘗不是一種威懾?
毫不誇張的說,這樁樁件件都是在挑釁他的權威!
再者這死了一個,他豈不是又得費盡心血去培養新的人手?
他因此損耗的時間和精力又由誰來補償!
想到這裡,李乾策面色無比陰沉,猛然揮袖帶起數道勁風,直接將身側桌案上的茶盞盡數掀翻,摔了個粉碎。
“打狗還得看主人!”
“那狗皇帝怕不是真以為自己殺一個潘泰如就能與我和母后抗衡。”
“真是給他臉了!”
李乾策冷笑著開口說道,氣息翻湧不斷。
事已至此,徒生悶氣顯然並非他的性格。
李乾策稍加思索便衣袖一甩,轉身就走,高聲喊道:“走,跟本王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