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等他……再壞一點,壞得不能回頭,那才好一同教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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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當真是要應了閒王這一紈絝之名,閒王府建的倒是頗為花哨。
湖中水榭,鶯歌婉轉,碧柳垂蕩,著實一副美景。
站在湖中亭子裡的李乾策則身著一襲月白長衫,頭髮和袖口皆是隨意挽起,帶著幾分公子哥的不拘一格。
身旁的青衫修士則緊繃著面容,在旁陪其一同觀鳥。
“我這個好哥哥果然還是那麼衝動。”
“氣勢沖沖地說要查賬,結果就這麼被糊弄過去了。”
李乾策彎著眉眼,神色中帶著些許笑意,而語氣中則盡是不屑。
“隨便搞點兒乾淨的假賬交過去,就這麼讓人走了?真是可笑。”
“也是可憐了潘泰如,去之前那麼緊張,誰能想到是虛張聲勢?”
李乾策漫不經心地逗弄著手邊籠中的畫眉,神色中盡是放鬆放鬆。
他從未覺得李天義這兩天搞出的事情需要放在心上,更無需耗費半點精力。
“許修遠,你說……他是想殺雞儆猴嗎?”
“可殺得不對,起不到作用,我看不如留點力氣早日投胎。”
被稱為許修遠的青衫修士則沒他那般放鬆,緊繃的眉宇間還帶著幾分遲疑。
“王爺英明,自然洞若觀火。”
“只是……”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頓了頓,帶著些許斟酌的開口說道:“只是在下覺得,陛下此舉並非無用。”
“戶部尚書得了准假離了京城,聽著是好事,可若陛下趁此機會往戶部安插人手呢?”
要知道,雖然這位皇帝是傀儡皇帝,可難保他沒有想自立門戶的心思。
李乾策聽出了他心中的不安,不由得頗為好笑的搖了搖頭。
“你想多了,=我那個好哥哥只是個酒囊飯袋。”
“他身邊一是無人可用,二是傀儡多年毫無根基,有點腦子的都不會聽他的話。”
“這第三麼,你別忘了,朝堂是母后在把持。”
“戶部想進什麼人,坐什麼位置,都是母后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