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一處公道上,公道的盡頭他沒去過,不知是通向何處。
那男子身形單薄,身上卻有份獨特的氣質,那是她在別人身上未曾見到過得,於是她輕輕撤了撤那侍女的袖子,問道:“你可曾知道那位男子是哪家公子?”
順著柳盈的視線落過去,侍女小聲說道:“那位呀,是皇宮中四皇子蕭昀。”
聽後,微微點點頭,原來是四皇子。
四皇子為人似乎十分低調,最起碼她入宮許多次,便從沒見過這人。甚至她也極少聽人提起他,倒是那太子蕭騏,似乎是各家閨秀爭相談論的物件。
柳盈對那爭奪皇位之事不是十分在意,將視線從他身上轉過後,很快便拋在腦後。
隨著那侍女一路輕車熟路的入了內院,又進了會客廳,這才見到皇后。
皇后雙手交握著,見到柳盈顯然眼中一亮,立刻迎了上來。
“參見皇后。”柳盈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便被人握著雙手站了起來。
將她引到一旁坐下,下人很快上來茶水與糕點。
柳盈看到,那桌上是一盤子花花綠綠十分精緻好看的糕點,好看到不忍心去咬下一塊,破壞了那份美感。
“柳盈,今日叫你來此,是想問你關於皇上的病情。”
她眼中神色帶著一份擔憂,就好像是妻子擔心丈夫的身體一般。但柳盈明白這宮中的爾虞我詐,即使面上做的再好,也很難看出此人心中想著些什麼。
柳盈並未完全信任皇后,於是思索一番,她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皇上這是久病成疾。”
“久病成疾?”
輕輕點頭,柳盈道:“皇上為了黎明百姓日益操勞,身體每況日下,如今終於支撐不住,倒下了。“
“可是哀家平時侍候著,卻並未見過皇上身子哪有不適之處。”皇后細細回想著,似乎有些疑惑。
“這久病成疾,有些病是顯性的,如風寒,很容易看得出來。而有些病則是隱性的,需要等到病發才能被人看到。”
“那可有治好的法子?”
“開些調整的方子,每日調理一些,天長日久下來,身子便能恢復個大概。”
聽了柳盈的話,皇后久久未曾開口。
柳盈盯著她望了一會兒,卻看不出什麼來。
與皇后在宮中談了許久,皇后心中總算是有了一些譜,卻還有些擔憂。
“柳盈,如今許多太醫都去看過了,卻還是沒有頭緒,不如你再去為皇上看看,若是能為皇上治好,那哀家重重有賞。”
有些遲疑,柳盈並沒有立刻應下來。
皇后都已說明,皇上的病許多太醫都沒有頭緒,那若是自己去了,也沒有頭緒,那豈不是……
畢竟眾口鑠金,人言可畏啊。
“皇后抬愛了,臣女只是略懂皮毛,若是醫治不好皇上的病,恐怕皇后還會多一分失望。”
皇后自然是懂得柳盈的擔心,她說道:“若是連你也沒法子,那我不怪罪你,但若是你能治得好,賞賜不會少。”
“諾,那臣女便盡力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