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煙穿著大紫色長裙走了進來,目光在兩人身上掃視一圈,最後落在了柳盈身上,面有不善。
柳盈之前聽綠意說了一些事情,雖說只是隨口說了一句藍煙每日來,沒提及細節,但也能猜得出來這人究竟怎樣欺負綠意。
於是和往日的避讓不同,柳盈今日說話都帶有鋒芒。
“若不是裡屋那個屋子還住著我,我倒真以為你將這裡當家了,恍惚間還覺得你藍煙是這院子的主子。”
這話說的極重,連藍煙臉色都有些難看。
“姐姐這話說的可有些傷人心。”柳盈沒有招待客人,她卻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道:“姐姐病倒了,也就只有我一個每日跑來探望,結果倒是落得個鳩佔鵲巢的名聲。”
“呵呵。”柳盈一個眼神,綠意為她和側妃斟茶,卻唯獨沒有帶上藍煙的。
“要我說,這王府的規矩還是有些鬆散,倒是抽時間該來管管。”柳盈眼睛撇著那藍煙,道:“別日後出了王府,別人竟不相信這等狐媚子還能當上王爺的小妾。”
“柳盈!”一拍桌子,藍煙猛地站了起來,她手指著柳盈,一字一句道:“你竟那我和那狐媚子比較!你可知這也是對王爺的一種侮辱!”
輕輕喝了口茶,她並未搭理那藍煙。
正鋒相對中,誰最先動了怒,誰便是輸了。
側妃此時也嘆了口氣,道:“妹妹也別總是這麼急性子,要我說,妹妹近日來的確實是勤奮了些。”
藍煙深吸口氣,又坐了下來,只是柳盈這邊的下人卻好似看不到她一般,這叫她十分氣憤。
“我看要調教,還是先從這院子下手好了,狗奴才,全都沒生眼睛麼。”
“綠意,打!”喝了一口茶,柳盈淡淡開口。
等這一刻已等了許久,綠意冷笑著走上前,可藍煙卻被下人護著,一個眼神過去,院子裡其他丫鬟小廝便上來好幾個,將那藍煙抓住。
“啪!”清脆響亮的一巴掌,其中還摻雜著柳盈淡淡的聲音:“妹妹說的極是,依我看,要調教,便該從我這院子裡開始。”
綠意下手極重,這一巴掌,那藍煙左邊臉上已經腫起來一大塊,那五個通紅的手印,看著極為可憐。
皇宮內院,皇帝寢宮前。
一位穿著雍容華貴之人站在殿外,與一位太監正說著什麼。
“李公公,您就放我進去吧。”她從懷裡拿出一袋子銀子,那袋子分量極重,銀子之間互相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音。
這若是平常,那李公公早早便收下了,可顯然今日有些不同。
他不動聲色得將銀子收回去,道:“容貴妃,這事兒也不是我不願意行個方便,只是皇上如今病重,見不得人,您還是請回吧。”
見她如此堅持,容貴妃也察覺到事情似乎變得不一般。
難不成皇帝是真的病了?
“李公公,我這正好帶了一些粥來,您要不就放我進去遠遠地看上一眼……“
“你說我們這些做妃子的,平時也幫不上什麼忙,皇上憂心天下,如今龍體欠安,身邊正缺一個照顧的人。”
她一句一句說著,終於見那李公公面色有些動搖。
於是她便更加賣力了:“你放心,我就遠遠地看一眼,知道陛下沒事兒,我便安心了。”
“哎,其實也不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古板,而是那陛下龍體可尊貴著,您切記記住了,進去之後悄悄的,將東西放下後便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