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經過上次的事後,對柳盈信任有加,不疑有他,當即吃了一顆藥丸下去。
柳盈對皇帝這般老狐狸的做法,早已看透,只囑託他,“此事,萬不可讓怕給人知曉,尤其是您最愛的容姍貴妃,也不可以。”
皇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如此他就只管靜觀其變。他望著這金碧輝煌的大殿,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得到這至高無上的權利。
柳盈見皇帝出身,目光失落,心中不忍,但身為皇帝,他應已習慣面對這些明槍暗箭了。
“皇上,皇后差人來請王妃。”徐公公再殿外大聲傳話,打破了大殿內的沉寂。
皇帝無精打采地揮了揮手,柳盈明白他的失落,已不多言,福神行禮,徑直走出了大殿。
出門張望許久也不見蕭東辰,她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弱得幾乎無人聽見。
反正也未曾抱任何希望,如今也沒有好失望的。只是不知這心裡的酸楚是為何?
柳盈晃了晃頭,這滿頭的髮簪令她感覺分外壓抑,但她必須要提著一口氣,去應付皇后娘娘。
“臣妾給母后請安。”柳盈剛一進皇后寢宮,鳳雕玉啄的氣派,果真是皇家才有的。
見蕭東辰正和皇后相談甚歡,柳盈心底羨慕,不由得便想起了自己的孃親,她的孃親為人所害,她卻還未找到兇手,當真不孝。
皇后看著跪在原地發愣的柳盈,起身走到她的面前,關切地問,“盈兒,是不是昨日不習慣,沒有睡好?怎地臉色這般差?”
柳盈看著皇后鳳凰蓮花鞋,一驚,“臣妾該死,臣妾只是見母后與東辰母女情深,心生羨慕。”
話音未落,只聽蕭東辰冷哼一聲。
柳盈知他是嫌棄自己喊他名諱,她又何嘗願意,不過逢場作戲罷了。
“這孩子,以後常來母后這走動。”皇后見柳盈乖順伶俐,歡喜異常。
她走上前來,拉住柳盈的手,從懷中拿出一隻鳳翎金簪,“來,本宮給你帶上。”,說著,她就將金簪戴在了柳盈的頭上。
柳盈面上推拖,心裡一喜,今日總算是有些收穫,也不白受了蕭東辰的氣。
“你呀,兩個人日子總是不如三個人。”皇后拉著柳盈坐在身邊,眉梢戴喜。
柳盈心裡明知皇后是在暗示她要為蕭東辰傳宗接代,但她可不想。這場婚姻不過是一場交易,她斷然不會為他受那十月懷胎之苦的。
蕭東辰聞言更是直接打斷,“母后。”
皇后深知蕭東辰的脾氣,臉上露著和藹的笑容,“好,好,好,母后不說便是。不過,盈兒,你自己心中可要有數,嫡長子的地位到底要高些的。”
柳盈無奈,只好默默點頭,眼神卻十分堅定,時機成熟,她自有打算。
蕭東辰扶額看著兩人,耐心已全部耗完,剛想起身告退,不成想,外頭卻銅榮珊貴妃到。無奈他只好又落座,一雙玉手時不時地敲擊著茶盞。
“姐姐,好福氣,轉眼東辰都已娶妻了。”榮珊貴妃一直都是這趾高氣昂的做派,見了皇后也不行禮,難免令人不悅。
柳盈亦是不喜,但怎奈皇帝偏生就喜歡。
“盈兒,皇后娘娘的賞賜總是些破銅爛鐵,一點也不討人喜歡。”榮珊貴妃傲嬌地看了一眼皇后,差人將她的禮物呈上來,“你看看,這件狐毛的金縷衣,你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