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柳盈方鬆開了手,待再看看高明月,卻見昔日驕傲無比的太子妃如今卻憔悴不已,躺在床上,出氣兒也弱。
高明月見她診脈完,還勉強笑了笑:“柳盈,多謝你了。”
柳盈不客氣地點頭,又皺眉道:“我看你這病是思慮過重導致的,到底怎麼回事兒?”
說到此處,高明月眸中便略有了幾分閃躲,又有些難受,但最終還是顧及什麼,搖了搖頭,只道:“沒什麼。”
高明月向來驕傲,不太會讓自己受委屈,但此番看來,卻是不太對勁兒。
柳盈想了想,想起那日與蕭卷並肩的身影,原來是杜尹啊,當時沒覺得什麼,現在想起來,卻能把這一切都串聯起來了。
柳盈氣笑了:“是為那太子和杜尹的事兒吧?”
高明月有些詫異地抬頭:“你怎麼知道?”眼中還有些沒有完全落下去的難受,但話一出口她就發覺不對勁兒,連忙閉嘴,奈何話已出口,也已經收不回來了,頓時臉上就劃過些懊惱之色。
高明月最近一直在想太子和杜尹的事兒,想著想著,心中便越發難受,這一來二去,自然是給弄病了,這才在今日請柳盈過來。
而柳盈從脈象上便察覺高明月的不對勁兒,見她神色有異,卻又不肯多說,便猜了這麼一句。
高明月本就是驕傲的人,枕邊人和另一個女人發生了這些事情,心裡嘔,也不想叫人知道。
柳盈知道她的心理想法,心中瞭然,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她一眼。
事已至此,高明月只好無奈地承認了:“是。”
“你還是關心好自己的身體再說。”柳盈翻了個白眼,無意關心她的家事,再度垂首為她把脈。
剛剛已經把過一次脈,知道高明月生病的原因,但脈象中,似乎還不止這些。
柳盈皺眉又把了一會兒,細細感受,忽然,她睜開眼睛,有些凝重:“你中毒了!”
“中毒?”高明月登時大驚,連忙從床上坐起來,身子卻還是虛的,虧了柳盈扶她一把。
柳盈緩緩點頭,又皺眉:“這個毒極弱,並不明顯,所以我也是把了兩次脈才敢確認,但這個毒暫時不會致命,只會在長年累月的積累中爆發。”
高明月聽得嘴唇都越發的白,旁邊一直憂心忡忡的侍女此時更是大驚,忙問道:“那郡主可有法子解?”
這個毒還沒有達到特別厲害的程度,柳盈自然是沒問題的,她點頭:“有些麻煩,不過不礙事,關鍵是下毒的人是誰,明月,最近你在吃什麼藥?”
高明月之前還沒覺得什麼,卻不料,突然得知自己中毒,大驚之後冷汗連連,聽柳盈的話,登時又咬牙切齒,眼眶都氣得微紅起來:“是杜尹!我最近一直在吃藥調養身體,是她爹開的藥,她爹還沒有那個膽子敢害我,肯定是杜尹乾的好事!”
柳盈聽後也瞭然,一時心中也騰昇起幾股怒氣,卻見一旁高明月掙扎著要下床。
柳盈連忙收回心神扶住她:“你做什麼?”
高明月驕傲不已,之前就一直在氣太子和杜尹之間的事兒,不喜歡杜尹,現在突然又得知,杜尹竟還在設法害自己,心中早已是怒氣翻湧。
“去質問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