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領著兩人進入內室,有些驚訝,不過柳盈也能接受。
蕭東辰被繡娘引著進了裡屋,她便心不在焉的跟著。
腦海裡昨日張嬤嬤與她說的話還不斷盤旋著。
“你母親的死,絕非偶然。”
絕非偶然麼?
“為何這麼說?”昨夜,她將張嬤嬤引著坐在床上。
便聽她低頭沉思一會兒,便開始緩緩道來。
“你母親身子一直很健康,當年剩下你的時候,也十分順利。”她似乎也隨著回到了當年的那些場景中,佈滿褶皺的老臉上,又展現了笑顏。
柳盈的心,也隨著放鬆了下來。
“可按照正常的事態發展,府中下人小心的侍候著,她本該很快恢復過來,但不知怎的,生產過後,她身子便每況日下。”說到這裡,她聲音也變得尖銳了起來,甚至身側的拳頭也緊緊攥著。
即使這麼多年過去,柳盈仍能感覺出她的憤怒。
“直到後來,一場風寒竟然徹底奪走了她的性命。”她嘆了口氣,緊繃的身子也終於放鬆了些,道:“這麼多年來,越想我便越覺得這其中有蹊蹺,可是後來你母親院子裡的人,不是被髮賣,便是被人不斷尋了出錯趕出府邸。也就只有我,在夫人去世後罰了到前院去幹些粗活,這麼多年來,才她們應該也是忘了我這個老婆子的存在。”
從張嬤嬤的話中,柳盈確實聽出了不少的端倪。這府中,母親以前院子裡的人,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怕是有人在殺人滅口。當年應當是張嬤嬤為人聰慧,這才僥倖逃脫。
但也更是說明了她母親的死,有問題!
可這線索實在是太模糊,又是許多年之前的事了,很多人證物證估計都已被消除乾淨。柳盈想要替母親報仇,可卻覺得腦中一團亂麻,根本理不清思緒,也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難!
“柳盈?”一雙手在她眼前晃動,將她思緒拉回現實。
好一會兒,她才回想起自己今日與蕭東辰來看婚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她輕咳兩聲以緩解尷尬。
“你今日怎的總是幌神?”蕭東辰將她打量著,眼中有些疑惑:“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蕭東辰的關心叫她心中一暖,她望著他的眼,再三思路下,還是緩緩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兒,只是覺得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一步錯不不錯,柳盈沒有說出自己的心事,其實也是再三思慮過。
畢竟眼前這個男人,心中可是住著猛虎,心思卻如豺狼般敏銳,在完全取得她的信任之前,她不打算將自己的秘密告訴她。
知道柳盈有心事兒,他也沒過多詢問,手中拿著一塊料子給她看:“你看這塊料子如何?“
那是一塊大紅色的料子,料子上的鳥兒栩栩如生,若是能做成婚服穿在身上,那必定很端莊。
不得不說,蕭東辰的眼光很不錯。
“這塊料子呀,是從江南那邊選的最好的料子,您若是穿上,必定是那日最美的新娘。”老闆娘嘴很甜,一句句將柳盈舉到了天上。
“就這塊吧。”她笑了笑,道:“就是不知道繡孃的手藝如何。”
“這個保管您放心。”老闆娘將那塊料子收起,給夥計使了個眼色,他便捧著到裡屋去了。
“咱們現在這量個尺寸,婚服做好了,會給您送到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