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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了謝謝之後唐念念就知道他是在拒絕相信，無可奈何，她只能告訴他一個地址：“如果有任何異向，你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或者到核桃衚衕找一個叫高越的人，或許他願意幫你，無論如何，祝你好運。”
“我們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夜裡唐念念勾魂回地府的時候正巧碰見陸酬和小黑：“監控了一晚上。”
“或許是巧合？”陸酬嘖了一聲，不過也覺得有些玄乎。
“我不認為是巧合，”唐念念飄到旁邊的紅木太師椅上歪著：“你們就沒覺得房子不對勁兒嗎？”
“當然有。”陸酬直言不諱：“雖然未必跟暗主有關，但是房子的空間應該比看到的大很多。”
“你的意思是……”唐念念蹙了蹙眉：“真的通往另外的地方？”
“我認為那裡有結界，”陸酬嘖了一聲，眉頭緊鎖：“它一定和未知領域有連線點，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暗主的實力真的不容小覷，我們目前對他一無所知不是嗎？單憑几個靈魂，上頭也不會把這種人當做頭號通緝物件的，所以就目前而言我們能做的很有限。”
“他真的很狡猾，”小黑長舒了一口氣，掐起腰：“他們家的狗死了，我們看著他們把狗埋了——沒辦法啊，長歡，晚上他家的那個女人還在吐槽你呢，看這個架勢，他們一家人都不會搬走的。”
“我們也不可能抽調人手去監控，”陸酬顯得有些無奈：“因為不管你我把暗主當做多強大的敵人，他目前確實也沒做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而且單憑老太太的夢，我們並不確定這棟房子就和他有關。”
唐念念沉『吟』片刻，抬眼望著他們：“吳『奶』『奶』投胎了嗎？”
問完這句話，小黑又顯得有點難過：“她本來是要走，她老伴都等了他十三年了，說了一起走的。可是這麼檔子事，她又放心不下了。”
“因為她已經具備做守護靈的資格，所以我們無法阻止她選擇。”陸酬補充道，點頭默然。
唐念念頗感意外：“你們的意思是，她要終止輪迴，回去做守護靈了嗎？”
小黑輕輕點點頭：“嗯，她今天下午跟我提的，這會兒我已經上報，開始走審批流程了。”
唐念念一拍手：“有守護靈不就好辦多了嗎，讓她監控著那所房子就好。”
陸酬嘖了一聲，也表示贊同，不過他很快就一聲苦笑：“不過你也知道咱們的程式現在有多難走，今時不同往日。”
唐念念明白陸酬的意思，早幾百年根本就不用審批，因為那時候根本沒有太複雜的靈魂，人間生活很簡單，想做守護靈只需報備便可，可是現如今一切都開始變得繁瑣，地府也必須與時俱進，有了冗長的手續。
“就算不是暗主，萬一那邊要對房子里人們不利的人在老太太成為守護靈之前行動呢？”唐念念從椅子上坐起來，揹著手飄到陸酬和小黑麵前。
小黑有氣無力的一聳肩，她和唐念念一樣為此感到些許懊惱，如果真的會有事發生，近在眼前卻不能挽救，真的是讓人抑鬱的節奏。
陸酬也沒辦法，只能淡淡說一句：“到時候再說吧。”
“我還是多去盯著吧，”小黑一聲長嘆，站起身自告奮勇：“反正最近我那邊死的人不多。”
“嗯，”陸酬對唐念念一揚下巴：“你們多費心吧，我這邊事情太多，這件事不知道便罷，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太掉以輕心了，需要幫忙隨時聯絡，注意安全。”
夏天永遠很難熬，唐念念幾乎每天在學校和陳墨低頭不見抬頭見，每天都要問一問他是否一切都好。如果不是除此之外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陳墨簡直都要懷疑唐念念愛上他了。
“中午有空一起吃飯嗎？”某天陳墨對她發出邀請：“叫上小櫻一起，我請客。”
唐念念正在寫教案，頭也不抬：“中午我要去跟肖凱一起吃飯。”她說完又補了一句：“今天家裡一切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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