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唇亡齒寒的悲涼。
可惜她不能夠,她還得去尋找那個姓劉的男人,如果恰巧能救代巧巧就更好。
一直到太陽落山,代巧巧起身慢慢走回家,她終要回家。
走著走著身體就有點麻木,她加快了腳步,要快點走,她不希望死在大街上,如果真的要死,她希望能在家裡死。
唐念念用了剩下的時間尋找高培民,可惜沒有找到,不僅她沒有找到,肖凱和時宇也找不到。
“他會去哪兒?”根據辦案多年的經驗,他們隱約覺得這件事和高培民有關:“兩天都不在家,該不會是有什麼事吧。”
他們用了很多時間尋找,找到高培民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他坐在小窩棚前面,哼著小曲喝著燒酒,生無可戀的目送夕陽西沉。
“高培民,我們找你瞭解點情況,請你配合。”時宇出示了警官證,高培民看都不看,呵呵笑了兩聲。
“走嘍,都走嘍。走吧,都走吧。”他搖著頭直哼哼。
“這個垃圾場原本是誰在看守?”肖凱覺得這裡的氣場有些不尋常:“人現在哪裡?”
“現在換我啦。”高培民笑著說:“打這兒以後,再也沒人陪我喝酒啦。”
“他去了哪兒?”
“不知道。”高培民面『色』一沉,開始保持緘默。
“我要他家破人亡,家破人亡。”不過須臾,高培民忽而又開始且歌且唱般的說著。
肖凱和時宇對視了一眼,同時皺了皺眉。
“代金已經死了。”時宇認準了高培民在說什麼,開始跟他對話。
“他女兒也得死。”高培民嘿嘿笑著:“今晚就死。”
肖凱也不知道哪兒來的急智:“老劉怎麼知道他女兒住哪兒?”
高培民笑的很得意:“他有他的辦法,他想做的事沒人攔得住。”話音落下須臾,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轉眼詫異的盯著肖凱和時宇,忽而身子一歪跪倒在地,死死攥住一旁警察的褲腳:“我是瞎說的!我喝多了,我瞎說的!”
唐念念這邊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她打算去找代巧巧,就守在她旁邊,這樣是最穩妥的。
因為就在她的死期,『藥』師一定會找上門來,她一路向前飄著,有點著急,卻被一個聲音喚住。
“長歡!”
是小黑,她坐在一輛很氣派的紙靈車裡衝唐念念興高采烈的招手:“上來!”
開車的人是陸酬,他顯得胸有成竹,把車熄火就飄了出去,手裡拿著一張蓋了印戳的紙,唐念念忽然大喜過望:“抓捕令!”
“對頭!”小黑也飄下來,高興的原地打轉:“敢在我們眼皮底下作惡,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相比之下陸酬顯得冷靜得多,可是掩不住眼中的喜悅:“陰間會累積『藥』師的罪業,『藥』師想脫罪就要避免死亡。大概這世上沒人比這種惡貫滿盈的人更怕死,”他抱著手臂,不徐不疾的開口:“所以他們害怕被抓住,就跟誰想下地獄似的。”
小黑摩拳擦掌,激動得跳來跳去:“我們現在就能送他下地獄了!”
唐念念堅定的一點頭:“對!送他下地獄!”
陸酬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抖摟著那張紙:“上面的批示,抓到『藥』師立刻強行奪魂,不用等陽間的律法審判。”
“那感情好,陽間就算他抓捕過程中突然暴斃?”小黑樂不可支,圍著陸酬飄來飄去,被他嘖了一聲制止了。
唐念念掐起腰,覺得這一刻充滿了鬥志,棋逢對手,怎麼可能不開心,她迫不及待要見見那位『藥』師,殘忍但是個高手,她拭目以待他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要和你男朋友一起去抓人。”陸酬笑著開啟了車門示意她們上車:“我們跟在警車後面就可。”
他們開的是紙靈車,常人是看不到的,為了跟上響著警笛的警車,陸酬嗖地一下調轉方向,把小黑和唐念念差點甩出去。
“嘿,靈車漂移。”唐念念嘟囔了一句,小黑拍著手笑的前仰後合。
“唯一遺憾的是代巧巧必死無疑。”唐念念有些嘆惋:“如果她也能活著就——”
“你要的太多了。”陸酬加快了車速,嗖地一下開到了警車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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