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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廷瑞被迫離開尚莊村後,孟慶昌、趙福龍都憋了一肚子的火。紛紛表示要找機會教訓教訓魏甫仁這個烏龜王八蛋。
經過幾天的認真揣摩,孟慶昌終於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一天晚上,孟慶昌站在趙福龍家的柵欄外面,向院裡投擲了一塊磚頭,這是他倆在夜晚聯系時的固定暗號。
趙福龍接到暗號後,對母親說:要去趟茅房。便來到院子外面。
孟慶昌將趙福龍拉到房後面,小聲地說:“我有辦法了。惡人就得惡治。這種人打死他都不冤。”
趙福龍急著說:“你就別囉嗦了,快點說辦法吧!”
孟慶昌說:“魏甫仁不是經常去城裡逛窯子嗎?咱們就利用這個機會,在半路上截住他,狠狠地揍他一頓。把他的狗腿打折,看他還怎麼去縣衙告狀。”
趙福龍說:“這個辦法還真行。說句心裡話,我早就有教訓一頓魏甫仁的想法了。只是有張老師在,我沒敢貿然開口。因為讀書人講的是仁義之道。張老師要是聽說咱們要暗算魏甫仁,肯定不會同意的。現在好了,可以放開手腳幹了。那具體辦法呢?”
孟慶昌說:“咱倆分下工:你離他家比我近,從明天開始,你就負責盯住他,看他什麼時候進城。我負責在家裡做兩件面罩,以防他認出咱倆來。順便再擰一根繩子。至於怎麼做,到時候我再詳細告訴你。”
趙福龍答應後就回家睡覺了。
說來也真有點怪。自從孟慶昌、趙福龍蓄意要動手教訓一下魏甫仁以後,這小子彷彿預感到了有什麼不祥之兆,或者是做賊心虛的緣故,接連數天都沒有走出過家門,而是整天像頭豬一樣,蜷縮在家裡,吃了睡,睡了吃,渾渾噩噩地打發著每天的日子。
據他老婆對外人抱怨:魏甫仁最近還染上了毒癮。整天躺在炕上,像個蝦米一樣,弓著身子吸大煙。
孟慶昌、趙福龍做好了一切準備,就等著獵物的出現。可是,眼看著時間都過去十幾天了,還不見魏甫仁的影子,二人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若再不出現,二人就要闖進他家裡對他進行偷襲了。
一天,二人還因此發生了一小點的摩擦。彼此互相責備起來。
孟慶昌首先發起了牢騷:“都怪你是紙糊的驢大嗓門。歷來就不會小聲地說話。一定是那天咱倆在你家商量怎樣對付魏甫仁的話,被這個畜生聽了去。抑或是被他的狗腿子聽見了,告訴了他。所以,他才狗吃麩子不露面了。”
趙福龍堅決不服氣。反駁說:“你這是冤枉好人。要怪也應該怪你。”
孟慶昌說:“憑什麼呀!我說話向來都是很謹慎的。就是你粗心大意。還賴賬!”
趙福龍說:“那天就不該在外面商量這種事。如果在我家或是你家裡,別說是說話聲音高點,就是站在院子裡大喊,也不會洩露半點訊息。說來說去還是你的警惕性不高。到頭來還學會反咬一口了。”
孟慶昌見說服不了對方,本身又憋著一肚子氣,於是,沒有再與對方爭論,而是一跺腳轉身離開了,把趙福龍一個人晾在了田中央。
趙福龍還不服氣。沖著孟慶昌的背影喊道:“你走吧!你這樣一走,看你還有什麼臉來見我。懦弱!說不過別人就發潑。根本不像個男子漢。將來娶了媳婦也要受媳婦的氣。”
從此,二人都覺得自己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幹脆,幾天中誰也不再去理誰了。即使在村裡碰上面,也都主動避開對方。似乎誰躲得遲了,誰就丟了面子。
但是,賭氣歸賭氣。最終誰也不記仇。到了關鍵時刻,還得從大局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