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咱們真是收獲頗豐啊!”大叔說道。
饅頭心中也對大叔的縝密佈置頗是佩服,心中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多向大叔討教。
就在這個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陷坑中的老虎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它看到了兩人扛著的兩只幼虎的屍體。它不顧渾身的傷口,掙紮著、扭動著、咆哮著,終於,驚人地躍出了陷坑。大叔和饅頭都被嚇了一跳,兩人直接把幼虎的屍體扔到地上,迅速躍上最近的鞦韆。
老虎悲哀地望了一眼兩只死去的幼虎,然後雙眼血紅,牙齒咬的吱吱作響,渾身顫抖地向大叔和饅頭走來。
於是,新一輪的邊打邊引又開始了,直到引得老虎走到一棵枝幹格外粗壯的大樹之下,在老虎的腳下突然張開一張大網將老虎網住並吊了起來。眼見老虎中招,大叔忙蕩到一棵大樹之上拉動了一根繩索,在網的四周突然射出無數利箭,老虎頓時被射成了刺蝟。
老虎的氣息越來越弱,這次獵虎行動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大叔和饅頭來到陷阱處,割斷了繩索,老虎的屍體啪的掉到地上。大叔讓饅頭回到第一處陷阱將兩只幼虎的屍體先搬運回木屋之下,然後自己蹲下來開始拔掉老虎身上的一根根箭矢。大叔拔掉箭矢,拿掉了網,準備將老虎也搬回木屋。
就在大叔整個人的精神都放鬆下來的時候,原本應該已經死去的老虎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咬向大叔的頸部。大叔急忙做出閃避的動作,但還是躲閃不及讓老虎咬住了左臂。老虎不愧為森林之王,力大無窮,扭動脖子,隨便一扯,便將大叔的左臂連同肩膀一起撕下。大叔縱然是經驗豐富的獵手,此刻也是疼的跌倒在地,若此刻老虎撲上前來,大叔定然有死無生。然而老虎的動作停止了,如斷線的木偶般無力地倒下,再也沒有起來。結束了。老虎真的死了。
大叔的眼神有些迷茫,喃喃自語:“難道是……變成魂魔……失敗了嗎?老虎貴為森林之王,固然有一定的靈性,但終究不比人類,成不了魂魔。”大叔失血過多,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外加失去左臂,根本無法挪動老虎。只好踉蹌著自己回到了木屋。
大叔推門而入的時候,饅頭已經回到了屋內。饅頭見大叔用手捂住的左肩血肉模糊、露出了森森白骨的模樣,顯得有些驚訝和不解,他只遲疑了一下,便立刻為大叔包紮起來。
令饅頭不得不佩服的是,大叔雖然長得不算壯碩,但卻是硬漢一條。大叔沒有再多休息,而是果斷帶領饅頭將老虎的屍體收回。畢竟那頭死老虎價值三千錢,涼在大街上總不太好。
三日後,大叔領著饅頭去了縣衙。拜見了縣令,從縣衙領了賞金。此外縣令還記了兩人一功。
兩頭幼虎每頭算半頭老虎的價錢,兩人揣著六千錢,心中甚是歡喜。大叔決定先去縣裡的醫館看看傷,然後再領饅頭去集市買點生活必需品。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縣裡最有名的一家醫館。開醫館的醫者名叫淳于意。這個疾醫有花甲年歲,在縣中人望很高。他有五個女兒,卻沒有一個兒子。
據說十幾年前發生過一件很可笑的事。
當時淳于意的家不在現在的峽谷縣而是在遠方的溪谷縣,據說因為醫術高明、名氣很大,他還曾經做過太倉縣的縣令。但是淳于意這個人醫術雖然高明,其人對權術卻一無所知,所以沒做多久縣令又不幹了。
有一次,淳于意行醫發生了意外。有個很有錢的商人,他的妻子得了重病,看了很多名醫都沒起色。有一天,他聽說淳于意的醫術很高,就來請他醫治。誰知,病人吃了淳于意開的藥後,不但沒有好轉,而且過了幾天之後就死了。商人和妻子感情很好,接受不了妻子死去的現實,又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去縣衙狀告淳于意,說其醫死了他妻子。富商手段很高明,他料定淳于意只會行醫,對為人處事不甚明瞭,所以他找來了一些淳于意平時無意中得罪的人來作證。在諸多證據的佐證下,縣令判淳于意有罪,並處以肉刑。
肉刑是一種將人大卸八塊的嚴酷刑罰。幸好神光帝國的法律規定曾經當過官的人犯了罪要送到帝都處刑,地方沒有擅自處刑的權力。因此淳于意就被押送到了帝都。
臨行前,淳于意喟嘆自己沒有兒子。淳于意的小女兒性格堅強,不甘心父親就這樣被冤枉,也隱隱有些想要在父親面前證明自己,所以執意要隨父親一起去帝都,並在無人肯為父親做主的情況下冒死給皇帝寫了一封信。皇帝看了信,覺得小女子既勇敢又有才華,決定重審此案。
後來的結果到時十分圓滿,淳于意平安昭雪,朝廷也廢除了肉刑。淳于意的小女兒為父請命,風頭一時無兩,其孝順與膽識也在帝都中瘋傳,她還因此受到了朝中一位年輕有為的朝廷官員的青睞。兩人的婚姻在後來也被傳為了一段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