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等她,一步都沒走,可她沒回來,是連雅薇發現了我,要不我就死了。”
岑鴆說的這些往事無人知曉,是藏在他心裡最深處的秘密。
他仰頭看著星群,密密麻麻,覺得刺眼。
“她喜歡別人,不喜歡我,所以我對連雅薇好,滿足她所有的要求,是想叫連雅緻看一看,若是得了我的喜歡,會有多幸福啊。”
“可她還是不喜歡我,整了這樣一出,又將我拋棄了。”
十分鐘後。
等綰綰提著裙襬走回宴會場的時候,場間謠言已經傳成了:“岑少爺向秦小姐求婚,被秦小姐拒絕了,因為秦小姐的心另有所屬,她喜歡的是霍家的少爺,剛剛霍朝炎還上去跟她說話呢。”
綰綰並不知道這些,目光準確的落在竇佩珊和霍朝炎身上,神色如常,但眼底眸光莫測。
方才岑鴆說:“霍隱這個人生性多疑沒錯,但有個人他必定從未懷疑過。”
他說:“他母親,竇夫人。”
順著綰綰的目光看去,人群一下炸開了鍋。
看吧看吧,秦小姐一進來就看霍朝炎,而且竇佩珊今天還親自來參加宴會。
這秦小姐和霍家好事將近啊。
與霍家好事將近不敢說,但有事那是大機率的,綰綰收回目光,禮貌的拒絕了所有來邀舞的,對著角落處招了招手。
霍秀秀走上前來:“小姐。”
秦綰說:“走,回家。”
來同竇佩珊一起來,走的時候卻一個人走了,霍朝炎面色有些不悅:“媽,她怎麼走了也不跟您說一聲,未免太傲慢了。”
竇佩珊笑笑:“這姑娘看著單純,倒是看得清,她知曉有霍隱在,霍家其他人都不算什麼。”
霍朝炎聽她這樣說自己,眉頭一皺:“媽。”
“怎麼?”竇佩珊斜了他一眼:“你看不出來嗎?前段時間這些世家還恨不得把我霍家撕碎了,好各自分一口肉吃,如今一個個的又是獻殷勤又是貢獻誠意,可不就是因為聽到風聲,霍隱還活著嘛。”
霍朝炎如何不知道,這段時間所有人的態度轉變之大,讓他還一度以為是自己的原因,後來無數人旁敲側擊的問關於霍隱的事,他才知曉他們忌憚的不是他霍朝炎。
是霍隱。
見霍朝炎不說話,竇佩珊又道:“沉住氣,只要笑到最後,贏得就是我們。”
說完她有些疲憊的起身:“走吧,我們也回去了。”
…
宴會陸續散場,訊息傳到了張文松的耳朵裡。
“張老啊,這大夥可都議論紛紛了啊,我雖不是行家,但你那徒弟跟人家秦小姐寫的比起來,就是比人家差些,我覺著你們作協再好好查查吧,別髒了自己的招牌。”
張文松聽完怒氣衝衝,一個電話打到了秦櫻那兒沒人接,立刻就打給了張灣。
張灣從秦櫻失魂落魄的回來便知道出事了,只是秦櫻將自己鎖在房間裡,任她怎麼叫都不肯開門。
這會兒見到有來電,連忙接起來:“喂,您好。”
“你是秦櫻的母親吧?我是張文松。”
張灣一下子就從沙發上站起來:“張老您好您好,您近來身體可好?”
對方卻絲毫沒有攀談的意思,聲音冷硬的說;“讓秦櫻來接電話。”
張灣心裡生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自從秦櫻決定去見鄭妍開始,她就一直惴惴不安,秦櫻現在靠著那副字得到的優待,將來都會成雙成倍的還回去的。
“您稍等。”
張灣沒把手機一起拿走,而放在了客廳,然後走到秦櫻門口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