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佩珊知道是霍隱出手了。
竇佩珊雖然不及霍隱,但這麼多年的相處,他手段如何她都是清楚的,甚至在他閉門不出的那段時間,竇佩珊是唯一一個能與他交談之人。
是以,竇佩珊才會有如此信心,知曉當年那件事情霍隱完全不知曉。
畢竟這麼多年,她扮演的是一個愛子如命,溫婉善意的母親,有的時候演的入戲了,自己都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竇佩珊將藥碗放回去,接過羅紅英手上的絲帕,將嘴上沾染的藥汁擦拭乾淨。
“所有人立刻收手,按兵不動,我們馬上啟程去靈隱山。”
羅紅英點頭:“我已經讓小六他們放了訊息,媒體記者那些狗鼻子會自己跟上來的,到時候就是要委屈一下夫人您了。”
竇佩珊冷笑:“委屈一時,總比憋屈一輩子強吧。”
羅紅英欲言又止,嘆了口氣:“他警惕性太高,特別是對那個女人,我們半個人也插不進去。”
“霍家沒有其他與霍秀秀交好的嘛?”竇佩珊煩悶道:“挑幾個調教一番,別主動提出來,最好叫霍秀秀開這個口。”
若是別人倒也容易,但霍秀秀是霍趙山的女兒,霍趙山那個人只忠於霍隱,霍隱死後帶著一家人回老家,說是生無可戀要回去種田養老了。
“要不要讓連家那位大小姐試一下?”
說完,羅紅英自己都有些啼笑皆非,真是越急越亂,這都急病亂投醫了。
果然,竇佩珊笑道:“連雅薇那個廢物?她要是有本事,早幾年我就讓她上霍隱的床了,是她自己沒那個能耐。”
羅紅英點頭:“是,最近連二小姐的事傳的沸沸揚揚,岑家那頭動靜不小。”
“哦?”竇佩珊來了興趣:“岑鴆那小子不是不喜歡連雅緻嗎?”
坊間都傳,岑家那位少爺雖然與連家二小姐有婚約,但實則喜歡的是大小姐,對二小姐漠不關心,卻對大小姐言聽計從。
所以連雅緻和岑鴆取消婚約,這是眾人一早就想到的事。
只是萬沒想到,主動要解除婚約的竟然不是岑家,而是那個沒什麼話語權的連二小姐。
所以連雅緻落個身死的下場,眾人覺得也沒什麼稀奇。
雖說京城有句話,叫寧可得罪千家萬戶,不能得罪岑家,寧可得罪十個岑家,也萬不能得罪霍家。
近日羅家人一夜蒸發,好些人覺得那手段作風,都頗有些某家懲治人的影子。
“年輕人的喜歡不喜歡誰知道呢?但是剛剛傳來的訊息,說是岑鴆情況不太好,岑家那頭對外瞞著,但是連夜將岑鴆在國外的醫護團隊接回國了。”
這就有點意思了。
這豪門戰場要是比成古代社會體系,那能分為朝堂和後宮兩方陣地,竇佩珊處理不好朝堂之事,卻十分擅長後宮鬥爭。
海城只是一個偏遠小縣,雖說那日處處遭難,卻也不足以佔據報紙首頁,頭條榜首。
出了名的原因是,裡面有名遇難者,是岑家少爺的未婚妻,連家那位與家族鬧翻的二小姐。
連雅緻。
據說那連家二小姐有一海城友人,那日是跟著她去寺裡上香,沒曾想淮山寺年久失修,正堂坍塌,而後又起大火。
因為正堂坍塌之時,堂內的人就已經都疏散到外頭,所以火起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裡面沒人。
是等到滅火之後,才在一堆坍塌的廢墟里找到了一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