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妍想不明白。
那個女人究竟是有什麼本事,能叫傅延生一直念念不忘,就連霍家那位都為她破例?
單憑一張楚楚可憐的臉嗎?
“鄭妍?”
傅延生見鄭妍不言語,出言提醒。
鄭妍回過神:“什麼?”
傅延生笑的很是溫柔,那雙本就生的斯文無害的眸子,帶著令人沉溺的顏色。
他的瞳,天生淡。
據說生來淡瞳之人,心性也涼薄。
鄭妍沒有待很久,藉口身體不舒服要回房休息了,保姆推著她進家用電梯,等到沒人了才問:“小姐,你不是有問題要問傅先生嗎?”
是啊,來之前原是準備興師問罪,一副要傅延生給個說法的樣子,但真正來了,不知為何什麼都說不出口。
“或許是我想多了。”鄭妍低聲道:“興許真的是巧合,傅延生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算計不到那個男人身上。”
是巧合吧。
恰巧秦綰身邊的男人是霍隱,而霍隱又是雍華的負責人,他掌管霍家這麼多年,手段自然不一般,叫傅延生覺得難辦,所以才想著用些強硬手段。
想到這,鄭妍又無比慶幸,幸虧此前有羅家做了回替死鬼,她們鄭氏除了派人去了趟海城,其餘都摘的乾乾淨淨。
要不現在還不知是什麼局面。
鄭妍被保姆推回房,落地大窗照射進來的陽光炙熱而溫暖,鄭妍卻覺得分外刺眼。
她皺眉:“拉上。”
……
都說心誠則靈,不知是誠心祈福當真討了上天庇佑,還是內心作用佔了大頭,綰綰覺得自己的身體,確實一日比一日好轉,夜裡睡夢安穩,醒來也少有虛汗。
臉色瞧著,也不似從前林黛玉那般脆弱蒼白。
霍秀秀說:“小姐,你這臉色好起來,人似乎也不大一樣了。”
綰綰在練字,一字一字都寫的很是認真,聞言笑道:“是哪裡不一樣了?”
怎麼說呢?霍秀秀初見綰綰時就覺得驚為天人,因著她樣貌出眾,五官立體精緻又兼有可愛純真,言談舉止間說不出的賞心悅目,霍秀秀從小就在霍家,見過的人自然也不少,要說高貴氣質那誰也比不過霍家夫人竇佩珊,當然,霍秀秀覺得夫人近日有些奇怪,瞧著不似從前面善了。
霍秀秀自打照顧綰綰開始,就總覺得綰綰身份不一般,定是書香門第亦或是豪門望族才能養出來的女子,只是那時候綰綰瞧著病怏怏的,可憐多過了明豔,如今臉色一好,那無害的容顏竟讓霍秀秀瞧出了幾分不容辯駁的霸氣,輕飄飄瞧你一眼,就覺得該按她說的去做。
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如此矛盾的氣質結合一體,著實有些詭異了。
霍秀秀到底不敢逾越,只說:“覺得小姐你更漂亮了,跟你的字一樣漂亮。”
綰綰笑了一下,將手裡正在抄的詩詞結了尾,目光當真就落到鏡子上,瞧著確實是有些不一樣了,綰綰一時興起,站起身來:“秀秀,給我量個身高吧。”
“好的。”
霍秀秀今年二十歲,已經過了長個的年紀,但綰綰滿打滿算也才十七週歲,又加上之前身體虧損,影響了發育,如今身子調理好了,倒也確實有長個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