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滿滿的看向秦櫻,這麼多年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看她,才發現她已經從當年那個愛哭愛鬧的小孩子,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看著秦櫻,張文松想起個小小的人兒,坐在桌案上提筆練字,單練一個一字,別人是叫苦連天,她卻是認真描摹,沒有他叫停,她就會一直描摹下去。
真是乖。
也是張文松最喜歡的一個學生了。
可惜啊張文松又看了秦櫻一眼,眼神悵然若失。
秦櫻有些忐忑,為了今日她已經準備了許久,按著字貼原本的風格,苦練自己的單字櫻,寫了成百上千次。
原本早就該把作品拿來了,但是因著那個多添的櫻字總是寫不滿意,才一直拖到了現在。
今日上門她還特地打扮了一番,穿上最好看的衣服,請造型師上門服務,到家裡做了個髮型和妝容。
見張文松滿意的看著自己,臉上的皺紋堆積出顯而易見的喜悅,秦櫻屏住了呼吸,心裡控制不住的狂跳,一種難以言喻的暢快和釋然在她心中釋放。
自從秦家落敗以來,這麼多年了,張文松頭一次對她露出這麼和藹的笑容。
張文松越看這字越喜歡,捧著字問秦櫻。
“你說這字,是喝了酒寫的?”
秦櫻本就緊張不已,她跟著張文松學習這麼多年,字寫的怎麼樣他應該最清楚,如今這樣一副作品,秦櫻很怕他有所察覺。
張文松這樣問,其實並沒有其他意思,但秦櫻誤會了,以為他察覺了字跡不同,聲音就有些不自然:“是,是昨晚…昨晚我喝了點酒,興許是有些醉了,正好看見牆上掛著老師的字帖,便起了書寫之心。”
秦櫻偷偷的抬眼打量張文松,見他認真傾聽,眼裡帶著幾分玩味,並沒有太明顯的懷疑,便偷偷鬆了口氣,繼續說:“寫了之後我自己也有些驚訝。”
張文松哈哈大笑,說:“你確實該驚訝,原先我就一直說你的字少了自己的根骨,只知道描摹復刻她人的風格,美則美矣,但學不來寫字之人的風骨。”
張文松說的如此露骨,秦櫻只覺得臉頰滾燙,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心裡又憤恨不已,覺得張文松就是看不起如今的秦家,連帶著也看不起她。
明明霍家的那個霍茗芳寫的也很一般,可張文松卻從來都沒說過她,指點她的時候也比對自己用心。
張文松接著說:“不過你這一口酒倒是抵過我教你十年,一夜之間。”
他感慨:“長進驚人,未來可期啊。”
何止是未來可期,這樣的字,不管與誰比都是大有優勢,與年長的成名大家比,這字多了少年人的活力和清新,與年輕一代的書法新秀比,這字既有年輕人該有的青春活力,又有幾分新秀沒有的貴氣和莊嚴,藏在這字裡行間。
真是讓張文松愛不釋手。
秦櫻還沉浸在張文松那句未來可期,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跟煮沸的熱水一樣,忍不住的沸騰翻滾。
未來可期。
張文松的未來可期份量可著實不輕,上一次得他這句讚賞的是連家的連雅緻,同年的華蘭獎比賽,她就獲得了金獎。
成了新一代的書法新秀。
要不是後來跟著岑家少爺出國養病,只怕如今國內最炙手可熱的書法家是連雅緻。
得了張文松這樣的肯定,秦櫻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一掃方才的羞愧模樣。
“老師,您說的是真的嗎?那我參加這次華蘭獎,可能入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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