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一唱一和的二人,麵皮微微漲紅,很想破口大罵。
鬥犬能和‘黏人’這種詞聯絡在一起嗎?
啊?!!!
看不起誰呢?
可他幾次看向旁邊的鐘管事,到嘴邊的怒罵又生生憋了回去。
商晚道:“我不是佔便宜的人,既然小黑願意待在我家,我家孩子又喜歡它,那便是緣分。我想向貴賭坊買下它,你開個價吧。”
黑狗是賭坊的搖錢樹,周管事怎麼可能這般輕易就將搖錢樹給賣出去?
他張口就要拒絕,可鍾管事答應的速度比他快,“商掌櫃若喜歡,這條鬥犬便送與商掌櫃賞玩,權作賭坊的賠禮。”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一次又一次強調賠禮,態度還這麼好,商晚只覺得鍾老闆要坑她。
她巧言推辭,要麼讓賭坊的人將小黑帶回去,要麼報個價她買下來。
周管事有些看不懂現在的局面,怎麼還成了他們求著對面那可惡的女人收下他們賭坊的搖錢樹啊?
這可是搖錢樹!
一局下來最少能賺上百兩銀子!
周管事不明白,周管事震驚。
商晚卻半點沒有撿到便宜的感覺,心中警惕拉滿。
若非圓圓實在喜歡,商晚肯定直接把狗送走。
可……孩子不過是喜歡一條狗罷了,怎麼能不滿足呢?
一個要給錢,一個要白送,商晚和鍾管事你來我往拉扯半晌,最終商晚花了五兩銀子買下小黑。
五兩銀子是打發叫花子嗎?!
周管事的臉那叫一個黑啊,依依不捨地看了自家搖錢樹一眼又一眼,跟著鍾管事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
賭坊四樓,鍾管事抬手扣響房門。
“進。”
鍾管事推門進屋,隔著紗簾稟報,“東家,商掌櫃收了賠禮,還花了五兩銀子買下小黑。”
紗簾後的青年冷哼一聲,抬手將桌上的白玉酒杯砸了出去。
鍾管事立刻跪下,“屬下辦事不力,請東家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