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邊還在敲敲砸砸,實在不適合談事。
幾人一進鋪子,外面的議論聲突然大起來。
“玲瓏賭坊竟然提了禮物上門道歉,這位商掌櫃什麼來頭?”
“誰知道呢,說不準背後有大靠山。”
“我還是頭一回見賭坊的人低頭呢。”
“可不是,這位商掌櫃好手段啊。”
“等鋪子開張,我定要來瞧瞧。”
“我也來。”
“算我一個。”
……
後院,小環燒水泡了茶來,在商晚身邊坐下。
身後樹蔭下,圓圓翹著小腳丫靠在大黑狗身上數樹上的葉子,一片一片又一片,童音又軟又甜。
楚煦靠在她旁邊,圓圓數錯了他就出聲糾正,圓圓便重新開始數,數了好半晌都沒超過十。
周管事止不住好奇地往那邊看了一眼又一眼。
黑狗是他們賭場最兇的鬥犬,從上場之日起從無敗績,就連飼養的人都被它咬斷過一隻手,何時有過這般溫順模樣?
這小娃娃到底什麼來頭?
還有,商掌櫃都不擔心黑狗咬人嗎?
賭場的鬥犬喂的可都是血淋淋的生肉,吃一個小奶娃不在話下。
這般想著的周管事眼睜睜看著小奶娃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摸了摸黑狗尖利的犬牙,而黑狗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張著嘴任摸,還一臉享受。
周管事:“???”
這真的是他們賭場的王牌?
該不會只是一條長得一模一樣的狗吧?
“我家孩子去街拐角買糖人,回來的時候小黑悄悄跟著,一直跟到了家門口。”商晚半點不提兩孩子誤闖賭坊的事,只道,“我還以為小黑是流浪狗,沒有主人,孩子們又喜歡,便留下了。”
周管事:“……”
誰家流浪狗長得膘肥體壯,毛髮黑亮啊?
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商晚繼續補刀,“沒想到竟是貴賭坊豢養的鬥犬,我還是第一次見這般溫馴的鬥犬,都不咬人的。”
小環幫腔,“是啊,就沒見過鬥犬這般黏人的,纏著我家孩子趕都趕不走。”
周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