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宏海和小聞站在門口看著一屋子的人,一邊的工作人員怕自己擔責任忙不迭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一聽,翟宏海微皺眉看了一眼那架鋼琴,又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沈星辰。
他不知道沈星辰這個人到底如何,但他直覺的相信沈星辰不會這麼做。
翟宏海的時候那份沒有人不知道,沈子言雖然不清楚沈星辰為什麼會在這,但沈星辰根本沒必要做這種事去讓沈詩語難堪。
他往旁邊挪了一步擋住工作人員的半個身子,“翟大師,事實還不清楚,但割斷全部的鋼琴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星辰行動不便,她沒理由也不可能做這種事。”
話音落下,梁大師輕哼一聲,“為什麼不可能?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記得沈星辰是沈家的養女吧?你就這麼瞭解他?”
這話說的有點挑撥離間的意味,沈子言一聽臉色霎時就變了,不止她,除了沈詩語和工作人員,其他人臉色都變了。
翟宏海對這種事並不關注,聽到“養女”兩個字還有些意外,但這也並不耽誤他對沈星辰的印象。
“這件事調查清楚,別冤枉了人。”
中規中矩的一句話,可梁大師卻皺了眉,“調查?抓獲當場還要調查什麼?預備室從來都是上鎖的,她是怎麼進來的?再說她一個殘疾人來這幹什麼?找還需要什麼解釋?”
一連好幾個問,在場的人皆面色古怪,又起那“殘疾人”一出,頗令人反感。
翟宏海皺眉,“年紀也老大不小,在晚輩面前注意點說話。”
他對梁大師這種譏諷人痛處的態度非常不滿,從以前開始就是,說的好聽點就是心直口快,說不好聽的就是沒眼力見,特意挖苦人。
他一說,梁大師登時臉就沉了,屋裡十幾個人,眾目睽睽之下翟宏海就這麼說他?這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留啊!
“我注意什麼?就事論事,現在說的是沈星辰損壞鋼琴破壞展演的事!這件事必須她必須要負責!”
翟宏海眼底帶了點氣,梁大師直視他,那眼神頗顯挑釁。
沈星辰捏著手裡的錄音器,她餘光瞥了一眼沈詩語,有些不明白這個套做的有什麼意義,就是為了陷害她?可這又有什麼意義?
她皺著眉說:“我說了我來的時候鋼琴就是壞的,門也沒鎖,我來這是因為這個錄音器,你們不如去查查監控有沒有其他人進來過,也好比在這揪著我不放要好。”
她語氣裡帶了點不易察覺的不耐,話音剛落那邊沈詩語就抽了下鼻子,聽上去委屈極了。
梁大師沒聽出那絲不耐,他聽到的只有沈星辰對他不尊重,沒把他放在眼裡。
“你毀了詩語的展演還有臉狡辯?你知道因為這個比賽我們準備了多少?詩語的姐姐?有你這麼個姐姐可真是她的汙點!”
話裡貶低的意思毫不掩飾,就連小聞聽的都直皺眉,梁大師現在在鋼琴界的地位僅次翟宏海,就算不是鋼琴界的人也得給他幾分薄面。
梁大師本人又不是謙虛有自知之明的人,也許是因為這個狀態持續的時間太長,給他一種唯我獨尊的感覺,說話辦事總來不顧別人的感受。
那邊陸皓餘按住陸渙陽的手,也按住了他蠢蠢欲動的情緒,梁大師這兩句話說的的確是招人恨。
陸皓餘看著梁大師,“鋼琴壞都壞了,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換一架不就好了?一定要糾結於這一架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