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黃色的衣料,正是那日皇帝人偶身上所著的衣物,料子和皇帝平日的衣物出自一處,都是特製的。
“皇上,臣妾真的沒有,沒有啊。”皇後還在極力狡辯。
“皇上,這是奴婢做的,和皇後娘娘沒有關系。”一直陪著皇後跪在一旁的掌事姑姑若姳跪著向前幾步,“是奴婢覺得皇上一直不來看皇後,心聲了歹念,都是奴婢做的,和皇後娘娘無關!”
皇後跪在一旁,抖的厲害。
“皇上,真的是奴婢做的,奴婢偷偷拿了皇上留下的衣服,皇後娘娘完全不知情。”
大周帝一臉怒色,氣的走了下來,對著若姳胸口就是一腳,當即若姳就疼的團成了一團。
“若姳滿族抄斬!”
“若姳滿門只剩若姳一人,皇上要殺要刮直接沖奴婢來,皇後娘娘可是無辜的,皇上別聽信了小人的讒言……”若姳被拖了出去,皇後跪在地上一直不敢看她,一大滴眼淚直接啪在了地上。
“壽宮的宮人和此事有關的全部杖斃,皇後幽禁景壽宮,不得有人伺候,非詔不得出大門一步!”
跪在地上的皇後身子猛然一鬆,直接癱在了地上,還好,還未廢後,等日後李清珏登基她還是唯一的太後。
待皇後也被攙扶著離開,殿內除大周帝外,只剩下了李文桓和桑晴二人。
“你先起來吧。”
李文桓早已跪僵,扶著地好半天才站了起來。
“今日之事,雖說是你的孝心,但是此時本可以私下告知朕,現在滿朝皆知,你可曾替朕想過。”
李文桓又想跪下,被大周帝喝止住了。
“別跪了,今日之事就當是個警醒,日後做事多動動腦子,跪安吧。”
李文桓看著還跪在地上的桑晴,開口道:“父皇,兒臣還有一事要說。”
大周帝一臉倦意看著他。
“桑晴也是景壽宮的人,兒臣想替她求個情……”
“皇上,奴婢做這一切抱著必死的決心,只因著皇後娘娘在宮中橫行霸道多年,甚至連芝妃娘娘都死在她手裡,奴婢不求赦免,只求皇上開恩徹查當年芝妃娘娘之死。”
聞言,大周帝猛然從位置上站起,快步走了下來,“你說什麼!”
桑晴將當年所見說了一遍,“奴婢親眼所見,當初送膳的是奴婢的老鄉,知道奴婢一直關心芝妃娘娘,那日娘娘多吃了飯,她都會同奴婢說,明明那日芝妃娘娘用膳比往日都多了,怎麼可能晚上就走了。”
芝妃的死這些年一直讓李懷淩耿耿於懷,覺得是自己沒有顧她周全,如今聽到此事另有隱情,大周帝神色陰晴不定。
“你可有證據!”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意外,晚上還有一更,我先去把作業寫了……
☆、完結二
當年和芝妃有關的太醫全部被詔了回來,年紀大的已經歸鄉不在此列。當初因著芝妃受寵,從懷孕到皇子誕下都有多位太醫,一一問下來並無不妥。
就在大周帝心中再次起疑之時,住在京郊的老太醫進宮了。
“老臣王建石參見皇上。”這位太醫已年近古稀,鶴發童顏,腳步穩健,邊上跟著的嶽千隻是虛扶著他。
“王老怎麼來了?”這位王建石跟了三朝皇帝,到了大周帝這代才告老還鄉,住在京郊的院子裡頤養天年,大周帝沒有派人去請他,就是擔心舟車勞頓,擾了他休息。
“聽說朝中有事,和芝妃娘娘有關,當年皇上將娘娘託於老臣,但最終……”王太醫嘆了口氣,“當年皇上太過於傷心,再加上皇後娘娘臨盆在即,老臣有些事就沒有說,這些年也一直於心不安,既然皇上要徹查此事,老臣縱使是爬也要爬進來向聖上稟明。”
“當年芝妃娘娘雖因著大皇子的死,心中鬱結,但多日喝藥加上皇上陪伴,已有所好轉,不曾想突然口吐鮮血,事出蹊蹺,老臣號脈之時便發覺娘娘脈象比之前更弱,心中起疑就問了娘娘身邊的姑姑那日發生了什麼,姑姑說是皇後來過,其他什麼也沒多說。可惜那姑姑性子烈,隨她娘娘去了。老臣當時覺得皇後娘娘月份大了,若貿然提出此事,對皇嗣有損,再加上皇上那時傷心過度,若再有個皇子夭折,恐怕龍體有損,就忍了下來,後來沒多久皇後娘娘的親信就找了老臣,以老臣一家老小相逼,讓老臣歸家。”
見王建石說完,嶽千才開口道:“皇上,臣還有一事稟報,當年蘭妃娘娘下藥之事,指證娘娘的那個女醫正是臣未過門的妻子,當初她倉促逃走,與我斷了聯系,多年後我才尋到她的家人,這裡有她姐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