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說的理直氣壯,既如此,這事兒就交給你吧。”
看著眼前的林安,依韻笑眯眯的道:“橫豎我在這裡只能待半個月,半個月後就要被你們趕回京城什麼都做不了,既如此,還是趁我在的時候對你們放下權,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斤兩。要是有的話,我在哪裡都放心啊!”
“別以為我們不行。”見她越『性』放權,被噎了一下的林安梗著脖子道:“陳國的男人還沒死絕呢,輪不到你一個女人在戰場上折騰。”
“別激動,沒說你們不行,你們要真的能頂住這邊天的話,我高興還來不及。”依韻眯眼笑道:“頂不住也沒關係,我還有一張王牌……不過我希望一輩子都別用那張王牌。”
這樣說著,她離開眾人走遠。
在她走遠後,林安對在場的二位仁兄道:“都是先帝的老手下,現在事情到了這一步,只能保護好未亡人了。看好她別讓她四處蹦躂,一切交給咱們,男兒生來就是要保家衛國的……”
“感覺很彆扭啊!”夏蒲嘀咕道:“從來沒想過女人會當皇帝,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太熟,現在她站在跟前,一點兒都沒有她是帝王的感覺。將來要是從史書上找最不像王朝的帝國的話,咱們這些人絕對位列榜首!”
“有點兒糊塗,你什麼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咱們要一直為她效命嗎?”夏蒲咬著嘴唇道:“這個皇位,她還會不會還給楚家?”
“這皇位白送還沒人稀罕呢,”夏蒲的話使林安有些窩火,他看著夏蒲不無尖刻的道:“勞心費力的一個位置,誰稀罕坐啊。坐上去的人幾乎都沒好報,你們把它當成寶,我卻把它當成禍害,當心,將來這東西自然要還給你們的。只是現在需要一個人來救場,被遺詔點名救場的她不頂著,難道你要來頂?”
“什麼‘她他你你’的,”一直悶著臉的關丘突然開口道:“咱們這一夥兒人出生入死這麼久,說話怎麼突然外道了呢?先帝出事兒了,咱們就該保護好先帝的遺孀。這是每個男人該盡的義務,磨磨唧唧做什麼,連我一殺手都看不下去了!”
這番話說的很溜,與他往常形象很不服,夏蒲不由得看了林安一眼,林安很無所謂的聳聳肩道:“沒錯,就是跟我學的。”
夏蒲:“……”
依韻回到住處,卻還是睡不著。
不管她做什麼去哪裡,眼前都是楚軒生前的影子。她就納悶兒了,明明對他的死不是很傷心,可為什麼還是會有這種神經質一般的反應!
不知道是因為楚軒還是因為現在的戰事,她睡不著,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睡不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兒,尤其在別人熟睡你還睜著眼睛數山羊的時候更加要命,萬般無奈,她再次坐起了身。
為什麼總有一種若有所失的感覺?
走到書案前的她坐下,愁眉苦臉的託著下巴很努力的捕捉著窗縫裡的冷空氣,這樣一來,越發沒了睡意。她打算再次出去走走,雖然有被人跟蹤的嫌疑,但是那些人都是林安的人,林安的人不會害她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兒,只是出去走走而已,出不了什麼大問題吧。
再次開啟房門後,『揉』『揉』發木的臉走了出去。
月光下,幾條黑影閃的很乾脆。看來林安最近疏於管理啊,密探行蹤如此輕易的被發現了,實在是太過差勁兒。
這樣想著,她一閃身去了後花園。
她只是出來走走散散心,希望這裡別出現什麼野鴛鴦。走到某水池子邊坐下後,百無聊賴的盯著水中面容模糊的自己發呆,她幻想著自己的面容變成只有兩個洞的骷髏頭,幻想著自己背後緩緩冒出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可是不管幻想多麼可怕的事情,那面容交織到最後,都會變成楚軒的樣子。
她再次為有可能喜歡上楚軒而感到痛苦。
生活是一個圈,一路風景走過,遺留下眼淚和嘆息後,我們重新又走回了原點。只可惜,某些不幸的人在走那個大圈的時候,失去了之前在原點的相關記憶。
坐在池子邊悶到了後半夜,每當想要起身回房的時候,腦海裡都會再次浮現出楚軒的音容笑貌,她只好重新在池子邊坐下去,希望夜風幫忙把那些糾結的事兒吹散……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她回過頭,然後看到了五個立於身後不遠處的黑衣人,她本來想笑林安的訓練技術,然而不知為何,突然又覺得這些黑衣人不是林安的人,當即警惕起來。
黑衣人緩緩『逼』近她,她站起了身,然後在身上『摸』兵器,然而,因為之前從城樓上下來有脫衣服躺床上的緣故,她的兵器一樣兒也沒帶。萬般無奈,緊盯著眼前那步步緊『逼』的黑衣人的她凝神屏氣準備大呼救命,然而‘救’字還沒說出口,一道寒芒閃過之後,麻意順著大腦傳遍了全身,要黃了幾下後,她軟軟的倒向身後的水池。
黑衣人慌忙上前把她扯了回來,然後扛起來快速撤離。
『迷』『迷』糊糊睜開眼的時候,一張下巴處長了個大痣的山羊鬍眯眼拿根銀針再次對著她的腦袋紮了一下,不知道那是什麼針,一陣紮下去後,不管她多麼的不甘心,最終還是無力的失去知覺閉上眼睛。每次醒來,每次都得挨針扎,到最後,恢復一些意識的她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化成了盛滿漿糊的木頭,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使她痛苦不堪卻又使她依戀務必,如果就這麼昏『迷』下去,是不是就可以擺脫生活中的那些瑣碎了?
五年了,渾渾噩噩的過了五年,卻沒有多大建樹。五年前的豪言壯語與決心現在看來就是一個笑話,現實如此坑爹,躲避一下又算什麼呢!
這樣想著,她越行不睜開眼睛。可是,因為越想越傷心的緣故,她的眼角溢位了淚水,那個萬惡的山羊鬍看到後,再次很麻溜兒的在她腦袋上紮了一下,於是她再次很麻溜兒的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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