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德行,輪不到你來說話,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煩著呢。”夏蒲把臉一沉,當即要叫人把這位不請自來的傢伙轟出去,就在這時,一直很低調的林安開口了,“他是你父親早年的好友,論輩分,你得叫他一聲伯伯。”
“呀!”
正激動夏蒲呆了一下,然後手足無措的看著臉『色』難看的黎印,天地良心,他雖然知道黎印的名字,但實在不知道黎印和祖父夏階的關係。
祖父的朋友……
是尊敬些呢,還是尊敬些呢?這個時候變臉討好他,是否來得及?
他回頭像林安求助,林安沒有看他,只是抬頭看房頂,他這才突然想起林安和他是什麼關係,當即很頹然的對氣尤難平的黎印道:“實在不知道您的身份,我才回來,陛下還沒召見我問此次收穫,所以沒敢擅自回府……”
黎印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夏蒲越發尷尬了。
於是,又補充道:“我不是成心和您過不去,實在是因為此次的事兒太過棘手,我正鬧心著,所以說胡衝了些。那個,您別往心裡去。”
黎印又冷哼了一聲,但這次,卻把腦袋別過來了,把腦袋別過來的他對眼前的夏蒲道:“我問你,你是因為什麼事兒煩心?”
“我……”
“等一下,”林安突然站了起來,對在座的黎印夏蒲道:“我突然想起有件事兒沒做,你們閒聊,我忙完就回來。”
這樣說著,就起身朝外走去。
黎印見了,心裡直誇林安有眼力見兒。
但是,誇完後突然又覺得林安的迴避太過蹊蹺,如果他不知情,那為何要回避?說林安素質高他是不信的,如果素質真的高,就不會做爬牆根兒聽人說話機構的頭頭兒了。
……難道,他知情?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但稍微一想,如果他知情的話,為什麼不告訴皇帝?既然沒告訴皇帝,只怕這個林安也有自己的想法,也許,事情並沒有那麼糟。
想到這裡,心神稍定的他問眼前稍微放鬆些的夏蒲道:“你在突厥查到了什麼?”
夏蒲愣了下,他剛在正在思索怎麼回答黎印前一個問題,沒想到他竟然一下子跳到這裡,不由得警惕起來,他看著眼前的黎印道:“我查到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黎伯你不該打聽這件事兒,不然的話,會出禍事的。”
見他如此,黎印微微一笑,又換了個問法道:“那麼,我問你,雲逸知時不時有問題。”
“還是那句話,這不是黎伯您該『操』心的事兒。您是祖父的朋友,祖父一生謹慎,您的好奇心別拖累他。”夏蒲似乎比他想象的要聰明一些。
“你若一味的不告訴我,拖累夏階那廝的未必是我,是你這個乖孫子也未可知。”面對固執的夏蒲,黎印嗤笑道:“告訴你,你查出來的那件事兒,不能告訴陛下。你也老大不下了,應該能預見到這件事兒告訴陛下的後果。”
“……”
“……”
黎印和夏蒲說了半個多時辰,說完後,黎印起身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夏蒲的肩膀,然後轉身朝外走去。
他需要去找林安,然後試探下林安是否知道此事兒,以及他對此事的態度。
至於再往後的事兒,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出了益古齋,正準備抓住人問林安往何處去了,卻在轉身的時候,看到了負手立在銀杏樹下面的林安,林安見他回頭,當即朝他微微一笑,上前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如果方便的話,請跟我來……”
“你要做什麼?”黎印問。
“到了你就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後,林安頭也不回的帶路,黎印雖然滿心疑『惑』滿腹不爽,但最終還是決定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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