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憂宮從來不說假話,”面對梁宇的疑問,無憂居士接著之前的話道:“為師說曦元皇帝能多活十三載,那他就一定能多活十三載。”
得到無憂居士肯定答覆的梁宇愣了下,遲疑道:“還有一件事,弟子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問吧,橫豎你這廝叫不了我幾天師父了。”用食指沾了唾沫的無憂居士將手中古書往後翻了一頁,帶著幾分自得道:“你以為抓殺了為師的蟲兒為師就不知道你小子做了什麼混賬事?告訴你,突厥境內的尋蹤報信兒蟲,你是抓不完的。”
“師父英明……”
“英明你妹,”無憂居士瞪了他一眼,恨恨的道:“為師若果真英明,怎麼可能會沒想到你這混球會將好不容易適應了陳國水土的尋蹤報信兒蟲全滅了的惡行?”
說到這裡,看著旁邊梁宇的臉,很抓狂的道:“真該死,被你你這麼一鬧騰,為師今後還要花十幾年的功夫佈置。十五年啊,為師哪裡還有十五年的時間!”
“十五年?”
梁宇倒抽了好幾口冷氣,要真知道那些蟲子適應異鄉水土需要十幾年的功夫,他說什麼,也不殺那些蟲子。關起來讓它們消停些先不能報信兒就行了,何必……
想到這裡,不由得帶著幾分慚愧道:“是弟子太過莽撞了,師父願意怎麼責罰,弟子全領。”
“全領?”餘怒未消的無憂居士瞪了他一眼,恨聲道:“為師要把你殺掉然後把你丟在外面等你爛了後拿你喂蟲子你領嗎?”
“這……”
“哼,凡事三思而後行,你看起來很穩重,卻是為師弟子中最冒失的一個。”無憂居士頹然道:“為師真後悔,當時為什麼會答應你代替果然去,你這次禍闖大了,為師真想廢了你,唔,話似乎扯遠了,咱們剛才又說到哪裡去了?”
“……”
把剛才的談話篩選了一遍兒後,梁宇才不確定的道:“師父要因為尋蹤報信兒蟲處置弟子?”、
“不是這個,”盯著手中書頁翻看的無憂居士神『色』頗有些不耐煩。
梁宇絞盡腦汁又想了想,最終,帶著幾分哭腔道:“弟子問是否可否問一些不知該問不該問的問題,不知是否讓弟子找回的可是這一句?”
“對,就是這個。”敲了一下青銅鐘的無憂居士很爽利的道:“你要問什麼,儘管問吧。”
“弟子……”從記憶裡揪出剛才要問的問題的梁宇語速極快的道:“弟子想問的是,雖然兀良哈確實來見過師父,但是,他並未請師父去救曦元皇帝。弟子不明白,師父為何要以他的名義去幫曦元皇帝讓陳國承他的好兒呢?”
“傻不傻你,”無憂居士『揉』了『揉』眼角的眼屎,將眼屎『揉』到魚尾紋裡後,這才嘆氣道:“為師也希望那個曦元皇帝能承咱們的好,但是,那曦元皇帝是個謹慎的人,沒一個熟人麻痺他,他絕對不會輕易讓你為他做法……你真是笨,這麼淺顯的道理,竟然看不清楚。”
“可是師父,”被罵的梁宇哭喪著臉道:“我聽說,那個曦元皇帝因為自己身體鬼咒的緣故,一直在民間尋找術士,希望能得到救贖,師父為何不讓弟子直接扮作術士幫他呢?這樣,不更加順理成章嗎?”
“呀,”無憂居士驚撥出聲,死命的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後,痛心疾首的道:“真是該死,為師竟然忘了這樣一條路。果然是老了,腦袋不中用了……對了,你別扯開話題,咱們剛才又說到哪裡去了?
梁宇抓狂了,抓狂的他恨不能一頭撞在那青銅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