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江山不幸,先皇不幸!”
一時間,如狼嚎一般的嗚呼聲在承天門外很有節奏的響起,依韻被這嗚呼聲激得有些煩,怒極冷笑道:“這麼說,你們很想呆在這裡了?”
“陛下若不給盧侍郎一個公道,不給盧家人一個說法,不收回允林氏入住後宮的旨意,我等誓與盧家人共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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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滿含正義的聲音響起,依韻轉身看了看天,深呼吸後,對段議眯眼笑道:“既然他們願意在這裡看熱鬧,那麼,你現在去他們所在的衙門查他們這些日子的政績。若發現不為政只喜看熱鬧者,收去官印,抄家!”
“抄家?”
被驚了一下的不只段議,還有那些圍觀的大臣,這怎麼和抄家扯到一起了啊!
依韻冷笑道:“不做事卻敢於看熱鬧者,大都有所依仗。所依仗者,無非同黨與家裡的黃白之物,同黨沒有黃白之物可靠,故世人一向甚喜聚斂,且不願流失。如今他們不在乎黃白之物流失,由此可見,此物得來甚易。既如此,你去,查出他們家裡的家財,一筆筆給我找到出處,看看在這裡的忠義之士,是否真的如他們所說那樣忠義。”
“如果不是呢?”
在圍觀者哀怨的眼神中,依韻閒閒的笑笑,道:“自然要交給陛下處置了,陛下才登基,國庫銀子並不充裕,把這些蛀蟲的銀子沒收給陛下,想必陛下也很樂意。去吧,別耽誤事兒!”
段議當即很配合的帶人離去,他們前腳剛離開,就有一些心虛的大臣站不住了,軟了骨頭心裡哀求著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之類的咒語準備開溜。
就在這時,真正唯恐天下不『亂』者急了,朝著冷然立在當場的依韻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信這是陛下的旨意。”
“巧了,我過來的時候正在批摺子的陛下說了,這事兒由我全盤處理。”依韻抱胸看著那人不無譏諷的笑道:“不想官財兩失,就趕緊給我滾回衙門裡做事。若不然,查出來一個滅一個,決不手軟。橫豎你們這些蛀蟲朝廷養著也沒用!”
“你……”
被當面罵的那個大臣氣得臉『色』鐵青,見他身形清瘦,身邊只有四五個隨從,還有一個是太監。當即和旁邊兩個同僚使個眼『色』擼起袖子要煽動大家動手,依韻冷笑道:“打人嗎?樂意奉陪。”
在鄭角擔憂的眼神中,依韻很一記飛腿將那個先衝上前的傢伙踢倒,繼而給後面那個傢伙十幾記耳光,末了一個漂亮的迴旋踢,將準備從背後偷襲的那傢伙撂倒,然後無視倒在地上哀嚎的三個傢伙,朝那僅剩的三個侍衛大聲道:“陛下讓我全權處理此事,我代表的即是天子,他們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動手,由此可見無法無天到何種田地。來人,將他們三個拿下,不必送往刑部,送到段侍衛的詔獄即可!”
那個成日裡散發著黴味兒和哀嚎聲的矮建築物群,已經被段議取了個響亮的名字,詔獄。
這個名字據說謀朝的錦衣衛用過,煞氣很重很威風,專治這些不聽話的大臣。
僅剩的三個侍衛把三個戰鬥力全失不住哀嚎的大臣拖下去後,旁邊圍觀的大臣早已散去大半,但還有三個人戳在那裡。
那是三個年輕人,其中一個依韻認識,是楚軒在民間的摯友桓言,而另外兩個有些眼生,不過看起來,都是年輕人。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都是今歲新進的官員。
“你們三個為什麼不走?”
桓言認識她,然而這會兒絲毫不給他面子,冷聲道:“這事兒陛下錯了,身為臣子,在這個時候,須得盡力勸陛下回頭。君侍衛,你不該助著陛下。”
“桓大人此言甚是,”依韻點頭和聲道:“只是,陛下的家事與當今的危局相比,哪個更重要一些?”
“不治家何以理國……”
“家事沒有大到誤國的地步,皇后娘娘與林夫人姐妹情深想住在一起說說話有錯嗎?難道你還擔心林大人與皇后娘年有私?桓言啊,你究竟是怎麼想的,陛下對娘娘的情義難道你看不出來?”
“陛下我信得過,娘娘,我也信得過,甚至林大人,我也是相信的。”桓言道:“只是這與禮制不符……”
“你辛辛苦苦考功名做官的目的,就是為了改哪些多了不多少了不少的禮制嗎?”
依韻聲音沉了下來,此次誠然是她太任『性』了,但是桓言竟然舍大火不救只觀衣著是否得體,未免有些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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