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議感慨了下,看著依韻扶額嘆道:“在居昌的時候,我這人就偏向太子妃。我這人向來木頭腦子不懂轉筋兒,回到京城,自然還是向著太子妃。太子殿下昨兒個出宮遇到了一個道士,那道士把太子叫到路邊亭子裡說了會兒話,太子沒讓我跟去,所以我不知道談話內容……但是,太子就是在和那道士談過話後才變得心事重重的。這是實情,太子妃要查那個道士嗎?我還記得他的樣子,回頭兒找畫師畫了肖像命人去找,如何?”
這也太配合了吧……
依韻暗暗嘀咕了句,皺眉暗暗嘀咕道:“算了,回頭兒再說吧。我一個女人家,折騰不起什麼風浪……與其早早的和你們一起『插』手太子的事兒引人猜忌,還不如安分過自己的日子。橫豎不只這一條路,這條路,我就交給他來走吧。”
“什麼?”
沒聽清她在嘀咕什麼的段議發出了疑問。
依韻回頭看了他一言,眯眼笑道:“沒什麼要緊事兒,你以後要好好兒為太子辦事兒。他若不開心了,或是思維進入死衚衕了,都需要你們這些貼身跟隨的侍衛開解,我一個女人家,就不去摻和了……段議,這件事兒,我只能拜託你。好好照顧太子吧!”
她知道,自己漸漸的發生著改變。
當初來陳地時的信誓旦旦與霸道狂傲,漸漸的斂到了骨子裡。
取而代之的,是漸漸符合妻子品質的太子妃。人活著,要想達到自己的目的,要想走到最後,無論如何得帶張面具不是?能不起衝突,就別起衝突吧。
世間諸事,因勢利導就行,沒必要梗著脖子橫衝直撞。因為橫衝直撞的莽夫,最終都不得善終。
她想著,今後的自己大概不能成天出來和林安他們這些侍衛接觸了。得做個女人,做個被禁錮在深宮裡的小女人,過自己的日子。此時的楚軒,大概希望看到這樣的自己吧?
那好,把外事都交給你,你慢慢兒折騰。此路不通,自然還會有別的路。
下午的時候,楚軒去了胥苑。
看到依韻後,第一句話就是,“給你一說一件很有趣兒的事兒……”
“何事?”
正和楚清繡帕子的依韻咬斷了手裡的絲線,邊『揉』搓著那個歪歪扭扭的鴛鴦邊抬頭問楚軒。楚軒這才注意到楚清也在,便奇怪道:“她這人笨的很,你教她也白搭。她適合半夜挑燈問劍,躲在深閨繡花鳥兒真的不適合她……”
依韻臉黑了黑,不服氣的瞪視著楚軒撇嘴道:“扯,我繡工好著呢……”
“是,好著呢,把鴛鴦繡成野雞,好亮麗的繡工。”楚軒頗為讚歎的將她手裡的繡品點評了一番,在依韻臉黑中透著青的時候,才正容道:“宋國派了使者來我陳地,不兩日,就到鄴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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