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竟然扯到居昌之行上，楚軒心裡登時明瞭，感情是個吃國家糧的神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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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面上卻不表『露』出來，起身開口道：“你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到這裡，視線落到那盞未用完的碧綠茶湯上，最終開口道：“對了，茶不錯，我很喜歡。回頭兒弄些茶葉包好，寫上茶葉名兒，給宮裡各處都送一些。至於銀子……”
某方丈得太子一言誇讚就賺大發了，哪裡還會不識趣收殿下的錢，就算殿下要給，他也不可能厚著老臉去要。當即上前雙手合十賠笑道：“殿下這是哪裡話，殿下若覺得好，貧僧自然會包好了送入宮去。之前之所以不敢送入宮，就是因為這茶名不見經傳，恐汙了宮內主子們的口……如今殿下也說不錯，那自然是不錯的。”
楚軒點頭微笑了下，沒再說什麼，便朝外走去。
那方丈直送到了山門外，送著楚軒上了馬車離開後，才合不攏嘴的朝寺內大步走去。阿米豆腐，賺大發了。
且說楚軒離了德業寺，行至半途，突然讓馬車停下，他自己下了馬車。讓車伕他們自行離開後，帶著段議朝市集走去。
“你覺得德業寺那個方丈如何？”
段議愣了下，作為在門口一直聽二人對話的侍衛，如今絕沒辦法做出推辭。但是，妄議國寺方丈，會不會遭天譴啊！
“嗯？”
楚軒見他沒有立刻回答，便很奇怪的回頭兒看著他。段議沒法子，才哭喪著臉問道：“殿下真的讓小的說？”
“說吧，就咱倆人，你隨便說。”
得到了楚軒的特許後，段議這才大膽起來，皺眉開口道：“我……呃，小的覺得德業寺那個方丈空有其名。我在外面看的真真兒的，殿下問他正事兒的時候，他就像一個『奸』臣一樣含混不清說一些萬金油兒的言論。待殿下順著他的心意誇那茶不錯的時候，他的表情就像是一個突然得到一大筆銀子的土財主一般……說實在的，我實在想不明白，這樣的人，怎麼會坐上國寺主持呢？這樣的人在國寺當值，一年到頭兒，不知誤了多少國家大事。”
段議越說越激動，楚軒沒想到，某刺客骨子裡竟然是個小憤青。
“我倒覺得他挺好。”楚軒笑笑，道：“國寺和朝堂機構一樣，都是朝廷的附屬品。附屬品不需要個『性』，不需要自我，只需要圍著朝廷轉就行了。朝廷讓做什麼，就做什麼，讓說什麼，就說什麼。別在那裡當木樁膈應人就行……倒是我錯了，一開始，就不該來找他，剛開始對他的僧品抱幻想本來就是錯的。”
楚軒說完，段議想了想，隨即納悶兒道：“說起來，我還不知道殿下來找拿方丈的目的是什麼呢？僅僅是為了感謝他幫你忽悠了太子妃？或者，問下殿下最近身體不好是什麼原因？”
“你真想知道？”
楚軒回頭兒看了他一眼，笑道：“我說了，你也許不信……”頓了頓，又嘆道：“其實我自己，何嘗信了那事兒呢！”
“不知是何事？”
段議也奇怪起來，他雖然是楚軒的侍衛，但是，在別人向楚軒稟報要緊事兒的時候，極有眼力見兒的他大都選擇自主迴避。
畢竟是新人，能不做讓人反感的事兒，就別做。
老實說，楚軒對段議印象不錯。見他發問，便把自己心中的憂慮說了出來，“不知你最近有沒有聽到一種事兒，就是一個人，平白無故的，在大庭廣眾之下消失了？”
“有耳聞，不過感覺太玄了，覺得不可信。”段議打哈哈道：“說起來，在遇到殿下前，我就聽說有一個遇到劫匪的商人，在遭到劫匪截貨滅口的時候，就那麼憑空消失了。不過也只是聽說，從來沒信過，太假了，別說人了，就算是一棵樹，一個石頭，也沒可能憑空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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