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你越在這裡,我們越悶。”依韻苦著臉道:“你到底有什麼要緊事兒直說,能幫忙我們鐵定幫。說吧,殺人還是放火?”
“殺人。”
這次客孤行倒不墨跡,看著依韻和段議,不無認真的道:“過兩天莊上回來一個叫安清遠的客人,我想,段兄乃殺手中的高手,殺掉他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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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遠誰?”依韻問。
“這你們別管,總而言之,悄無聲息的殺掉他就行。”客孤行面上閃現過一絲戾氣,沉聲道:“殺死人後不留任何痕跡,段兄一定可以做到這一點。”
“為什麼非得讓我殺那個安清遠呢?”段議奇怪道:“殺人不留痕跡,江湖上不只我一個人有此能力,你找我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
“因為失敗後,段兄就算死也不會透漏僱主的訊息啊。”客孤行眯眼笑道:“你在江湖上的信譽可不是蓋的,我家公子衝的也是你這一點,才執意讓你做柳莊的殺手……”
“我來去自由,不是柳莊的殺手。”段議一臉鬱悶的提醒他,“另外刺殺陳太子前,我不想惹別的麻煩。再說,我也想為平安肚裡的孩子積點德,本想著把刺殺陳太子的事兒也推掉的,但你也知道,我和平安需要銀子,這才……”
“這麼說,你是不肯幫忙了?”
客孤行不想聽他那雜七雜八的解釋,當即起身道:“就算我許你重金,你也不肯幫忙嗎?要知道,幹完這一樁買賣,你完全可以向我家公子辭掉刺殺陳太子一事……”
“那麼,你能給我們十萬金嗎?”
這次問話的是依韻,她定定的看著難言戾氣的客孤行似笑非笑的道:“要知道,刺殺陳太子後,我們會有十萬金的酬勞。你呢,你能給嗎?”
客孤行面頰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最後咬牙道:“我能。只要能殺掉安清遠,讓我傾家『蕩』產也甘心。”
“可以告訴我們,你和安清遠之間的恩怨嗎?”
客孤行搖了搖頭。
段議見他如此反應,當即要拒絕這樁買賣,誰料依韻趕在他之前開口道:“好,殺安清遠著樁買賣,我們接。”
“……”
此言一出,吃驚的不僅僅是段議,還有客孤行。
在他倆驚愕的眼神中,依韻若無其事的笑道:“我想著,殺安清遠的風險怎麼著也要比殺陳太子的小吧?現在我師兄是要當父親的人了,在酬勞相同的情況下,自然要找接風險小報酬多的生意了。另外,安清遠應該沒有陳太子好看吧?沒有陳太子好看,死便死了,無妨。”
客孤行狐疑的打量了她一眼,最後轉向段議道:“段兄的意思呢?”
汗顏不已的段議訕笑道:“我聽平安的,她現在懷著孩子,她說什麼是什麼。”
……
呂文兮的住處,客孤行神『色』凝重的坐在那裡,皺眉道:“我想著,段議應該真的是在寧死不屈的情況下被他師妹救出來的。此時他們並不是陳太子的人,不然的話,他們絕對不會錯過這個向陳太子送情報的機會……要知道,他們很輕易的選擇放棄了殺陳太子,不殺便不會接近,不接近便無法把這裡的情況傳遞給陳太子。由此可見,段議此人,還是信得過的。”
“我沒說他信不過,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呂文兮吹了吹浮在睡眠上的茶葉,深吸一口氣道:“早些年我與他共事的時候,他的剛硬我全都看在眼裡,這次試探,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現在只能說他們已經過了第一關的考驗,還有第二關……”
“這你放心,我會在北院附近安『插』好人手。只要他們一接近,就會被密切的監視住。任何異動,都會落到咱們眼中。”
聽客孤行如此說,呂文兮意味不明的道:“希望他們能透過第二關吧,畢竟像段議這樣的殺手,衣襟不好找了。”
頓了頓,又凝神道:“那個扮作清遠的人,就給他們殺了吧。他們若真的要辭去刺殺陳太子的活計,我這裡已經有了勸他們繼續的說辭,這你儘管放心。刺殺陳太子一事兒至關重要,倘若不好好兒試探幾番,我還真不放心讓他們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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