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嗎?”
依舊搖頭,搖頭後卻多了一句話,“我的職責是保護殿下,對於我來說,只要有殿下在,在黑暗的地方也有光明。若沒殿下,就算再太陽底下,對於我來說,也是毫無生機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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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句話,外人聽到的,是一個侍衛的忠心。然而他卻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原來在她心裡,自己竟然已經如此重要了?
這不是一件好事兒,須得讓她自己經歷一些事兒,自己慢慢成長起來。只有這樣,自己死後,她才能憑藉智慧與力量自保。
所以,地牢的黑暗,人心的狡詐人『性』的殘忍,就讓它們順其自然的展『露』到她面前吧。橫豎眼前這一切還能控制住,在能控制住的情況下,給她成長的空間,多好。
下了石階,驟然降臨的光亮使那些窩在發黴稻草一角的死囚犯『揉』了『揉』眼睛,然後早已適應黑暗的他們無比清晰的看到了牢頭兒後面那個形容尊貴無比的少年公子。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能讓牢頭兒那樣的惡霸卑躬屈膝到這種地步,只怕絕非尋常人家的公子。雖然身處黑暗,但不可否認,大家都長了一顆能看到光明的眼睛。一時間,只要能動的,紛紛掙扎著撲到木柵欄那裡大呼冤枉大呼饒命大呼我不想死。
牢頭兒擔心他們驚擾了楚軒,當即給獄卒使了個眼『色』。獄卒會意,當即揚起鞭子對著那些伸出木柵欄的手死命抽去,一時間,鬼哭狼嚎好不悽慘。
你見過地獄嗎?漫長的煎熬,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兒。人奔希望而活,真想不明白,這群人的人生已經沒有了希望,為什麼他們還如此執著求生。
楚軒眼睛裡滿是痛苦之『色』,他們為什麼不『自殺』呢?明明可以自己決定生死,為什麼不利用這機會『自殺』呢?真不知道珍惜這機會啊,等有一天,發現連『自殺』都無法擺脫困局的時候,就會明白能靠『自殺』來脫離苦海是件多麼幸福的事兒。
依韻一直注意著他的神情變化,她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使他如此壓抑如此痛苦。就在這時,楚軒對那牢頭兒道:“帶我去段議所在的牢房。”
牢頭兒聞言,很想勸他先上去。要見段議很容易嘛,扯著鐵鏈就帶上去了,何必勞駕您親自下來一趟?難道是對地牢好奇嗎?這會子,好奇心只怕已經降下去了吧,那麼,這會兒勸他上去,應該不會被罵吧?
這樣想著,遂小心翼翼的徵詢楚軒的意見。
“別問太多,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楚軒心情不好,說出來的話如同冰一般,使那牢頭兒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當即二話不說提著燈籠往前走,開啟通道上的一個木柵欄後,很恭敬的回頭兒道:“殿下,這裡邊兒就是單號兒危險犯人了,段議是重犯,殿下待會兒只需要遠遠的看一眼,若覺得這人可以一見,小的立刻派人把他給您送上去。”
“重犯?他犯了什麼罪呢?”
“是個殺手,手下已經有了好幾十條人命。被他殺的人,大都非富即貴……”牢頭兒心有餘悸的道:“前些天,喪心病狂的要殺知府老爺,幸虧天不佑他,被一根斷樹枝阻擋了殺招兒,不然的話……”
“他運氣真差。”依韻忍不住開了口。
“誰說不是呢!”
既然被單獨關在這裡,證明這裡的犯人要麼很富有,以至於有了不和別的亡命之徒擠一塊兒的待遇。要麼身份很特殊,比如某某知府某某知縣這些吃官糧的人,說到底為朝廷當過差,無論如何得與那些賤民分開,不然的話,就是打朝廷的臉。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人可以享受這種待遇,那便是身手變態的殺手刺客。對於牢頭兒獄卒來說,這些人就算腿腳全打斷,全身每一處好皮奄奄一息,他們依舊會出其不意的取去敵人的『性』命。尤其是一些資深刺客,捱打對於他們來說,就跟蚊子撓癢癢一般舒服。
萬般無奈,老李對這些亡命之徒,一般都會選擇為其開單間兒,就算不給錢也得開,開了之後還得配上一副質量上乘的手銬腳鐐。
段議,很光榮的享受到了這種待遇。
連知府老爺都敢殺,真擔心命活不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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