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去,記起來,這是上臺領個人金獎的六個人之一,來自京城的重點高中,叫什麼名字她沒在意。
“你好,我叫盛辭遠。”
男生穿著一件乾淨的白襯衫,面板很白,有種病態的蒼白,他雙眼很黑又很亮。
他看著容遇道,“實驗賽時,我就在你對面,你很厲害。”
容遇想了想,開口:“你就是那個實驗精度誤差控制在千分之零點一小隊的隊長?”
“是我。”盛辭遠笑著道,“你對精度的掌控太恐怖了,能告訴我,你的演算過程嗎,當然,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容遇沒什麼不方便,邊吃邊說起來。
一個小蛋糕吃完,過程也講完了,有點口乾。
盛辭遠起身就給她端了一杯果汁過來:“我知道你還參加了一檔選秀節目,喝酒對嗓子不好,影響唱歌,你喝這個果汁,味道也挺不錯。”
“謝謝。”容遇喝了一半,“我前幾天看物理期刊,隱隱約約記得,好像在期刊上看到了你的名字。”
盛辭遠笑道:“我確實發表過幾篇論文在期刊上,如果不是同名,那應該就是我了。”
“那是三年前的論文,也就是你十四五歲的成果?”容遇微微吃驚,“你可真是個物理學天才。”
“謬讚了。”盛辭遠頓了頓道,“我接下來想做一個關於量子力學的專案,缺一個隊友,容遇,我看得出,你在推演計算上更有天賦,能不能邀請你加入我這個團隊?”
容遇搖了搖頭:“我恐怕沒什麼時間,不過,如果你有需要計算的部分,可以發給我,先加個好友。”
盛辭遠摸出手機,掃了她的二維碼。
二人聊得還算是愉快。
第二天數學院士閔慎言在華清有一個講座,和奧數有些關係,海城一中的老師學生們,一塊兒去聽講座。
容望天得了沈琳的叮囑,自然也得去。
容遇昨天晚上飯局上聽閔慎言講太多了,對這個講座自然沒什麼興趣,她和裴雅茹說了聲自己回海城,就和大部隊分開了。
紀宴亭的車子已經停在酒店門口了。
容遇拎著行李一下去,他就下車,幫容遇拿起行李箱,同時,一個女人跟著他一塊兒下車,幫容遇將行李箱放在了車尾。
然後趕緊上車。
紀老爺子也在車上。
秋桑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秋桑,是言亭的經紀人,你叫我秋姐,或者桑姐都行。”
“我叫容遇。”容遇開口,“秋姐叫我小遇就可以了。”
秋桑道:“老爺子說了,他老人家那條命,是容小姐給的,今天就由我帶老爺子和容小姐在京城逛一逛。”
之前,她還在想,言亭怎麼會為了一張照片,就將周亞沉趕出國。
現在終於知道了,原來,照片上的小姑娘,竟是紀老爺子的救命恩人,難怪言亭這麼護著。
她開著車道:“咱們先去看個花展,再去用午餐,下午如果沒有別的安排,可以去北海公園走一走散心……”
紀老爺子開口:“下午去數學研究院。”
一行人先到了花展,秋桑留在車裡處理工作,容遇扶著老兒子,身後跟著紀宴亭大包小包拎著東西。
紀宴亭脖子上掛著容遇的斜挎包,後背是老爺子的急救包,兩隻手拎著容遇和老爺子臨時買的各種東西,甭管身姿多挺拔出眾的人,拎了這麼多東西,也泯然眾人了,更別說,他還戴著口罩和鴨舌帽,在展廳逛了一上午,愣是沒被人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