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我哪有這麼庸俗,社員要求有信仰,比如說致遠你最敬佩的一個人是誰?”何雷問。“愛因斯坦。”致遠答。“所以說你的崇拜物件是愛因斯坦。”何雷說。“可是我並不崇拜他啊,我只是敬佩。”致遠說。何雷翻了個白眼,說:“你真是個怪人,總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社員必須有崇拜物件。”
“這個社團的目的何在?”辰逸皺眉問道。
“就是想把有信仰的人聚集在一起,我們可以交流中自己的信仰,比如說我崇拜圖靈,對於他我有很多話要說呢。”何雷答道。
“如果說有這麼個人,他崇拜希特勒,到底讓不讓他加入?”亦飛問。
“啊……有這種人?這種人當然不能讓加入了。”何雷說。
“我班就有個崇拜希特勒的同學,他說自己十分崇拜希特勒的軍事才能和演講才能,但是十分憎恨他慘無人道的軍事手段和讓人民生靈塗炭的滔天罪行。”亦飛說。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何雷感嘆。
“我還有個問題,這個社團的凝聚力是什麼?”辰逸問。
“每個人都有偶像啊,這就是共同的東西。”何雷說。
“但是每個人的偶像幾乎都不一樣啊。你不知道社團的目的是把趣味相投的人聚在一起,而不是把有共性但是共性不鮮明的人聚在一起。這就跟咱們學校的‘老鄉會’一樣,大家都有共性,來自同一個地方,為什麼這個團隊就走不在一起呢,因為除了這個共性之外就找不到可以把大家綁在一起的東西了,每個人的興趣有差異、愛好有差異,所以幾乎每個‘老鄉會’都沒落了。”亦飛懇切地說。
“哎喲,你們把我說得一下子沒有信心了。”何雷一拍大腿,沮喪地說。
“因為你這個想法太有點浮誇了,我覺得。”致遠笑著說。
“可是我就是奔著失敗去的啊,我只是想嘗試一下,畢竟這是我的一個願望,可能是我大學的唯一一個想要迫切實現的願望。”何雷說。
幾人互相看了看,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為了你的願望,我們也加入吧。”“好樣的,就等你們這句話。”何雷高興地說。
“你覺得如果我們組織活動的話,怎樣組織?”亦飛問何雷。
“我計劃的是,我們就像那種戒酒協會的人一樣,圍成一個大圈,每個人分享自己的故事,我覺得這樣挺有氛圍的。”何雷說。
“你這樣一說,我覺得有點意思。”王毅笑著說。
“哪怕舉辦一場分享,我也心滿意足了。”何雷說著說。
“小心一語成讖。”辰逸說。“你說的我毛骨悚然的感覺。”何雷打了個激靈說道。“抱歉,這個成語用錯了。”辰逸道歉。
說幹就幹,雷厲風行。亦飛幾人在兩天之內,已經寫好了策劃,發布了訊息,就等著報名了。“你猜,大概有多少個人報名?”致遠問何雷。“能有十幾個我就謝天謝地了。”何雷說。
幾天後,“個人崇拜社”報名人數已經達到三十五人。這真是一個令人驚喜的結果。“這個實踐,一下子擊破了我們的討論。”致遠說。“這真是一個想法為王的時代,只要你有想法,就有人跟著你做。”亦飛嘆道,“以後大家有什麼想法,都可以提出來,大家一起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