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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七十個人怎麼分啊,隨機嗎?”何雷問。
“我們首先要發簡訊確認一下,他們是否真正要參加我們的社團。”亦飛說。“好,我發吧。”致遠說。
到了晚上,經過最終統計,有六十四名同學願意參加,四十二名男生,二十二名女生。亦飛建了一個微信群,把社規發布了一下,然後私聊每一位同學,告訴他們自己的同桌。亦飛把社員分成八組,每組有一個小組長。對於每個社員,都必須每天在群裡簽到,由每位小組長監督。原則是連續三天沒有簽到的同學退出“同桌社”,每對同桌每週必須呆夠十個小時以上。原則上鼓勵社員組成小組學習,搞活動。
做完這一切工作,亦飛回到宿舍,他剛坐下,張亮就蹦下床來,坐到亦飛旁邊,一把摟住亦飛說:“亦飛,明天請你吃香鍋。”亦飛笑著看了看張亮說:“沒事沒事。”申騰飛摘下耳機說:“亦飛,你不知道張亮這貨剛才都激動成啥了。”張亮掏出手機,給亦飛看了一眼,說:“亦飛你給我分的這個同桌真是太漂亮了。”“你們聊天了嗎?”亦飛問。“那當然,迫不及待啊。”張亮激動得不能自已,他拍拍亦飛的肩膀,說,“我喜歡這個姑娘,最重要的是她是單身哎。”亦飛笑罵道:“看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張亮嘿嘿地笑了笑。申騰飛問:“最後男生有沒有多的?”亦飛說:“多了二十個男生。”申騰飛笑了笑說:“找了個基友也不錯。”
過了幾天,很多同學都給亦飛他們發了感謝信。“看來我們做了些好事啊。”致遠感嘆道。“也有退群的。退就退唄,還他媽給老子發火,老子稀罕你啊。”何雷憤憤地說。亦飛問:“怎麼回事啊?”何雷說:“昨天竟然有人私聊我說,為什麼自己的同桌是個男的,你們是不是都給自己的熟人配了異性,剩下些渣渣留給我們。我當時就不樂意了,直接開罵,於是我們對罵了幾分鐘後,他退群了,把我拉黑了。”亦飛用手抹了抹臉,嘆了一口氣說:“何雷,你以後交流的時候要注意言辭語氣啊。”致遠嘿嘿一笑,說:“你沒見何雷罵人的時候,那才是他的天賦所屬。”
亦飛舔了舔嘴唇,認真地說:“我們是一個團隊,我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能進步。說句心裡話,我建立這個‘同桌社’是直接奔著失敗去的,但是即使失敗,我們也要力求完美失敗--也就意味著我們要做好自己的工作,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在這個過程中,我希望我們都能夠改正自己的缺點,把自己武裝成一個更優秀的人。所以,我希望接下來,咱們每個人拿出一張紙條,寫上自己希望透過這次的社團實踐得到什麼能力提升,自己的什麼缺點希望得到改正。我們不做徒勞無獲的努力。”
幾個人都掏出筆來,寫下自己的願望和目標。寫完後,他們把紙條折疊起來,放在各自的抽屜裡。辰逸說:“我想提一個建議。社會影響的三個層次,分別是依從、認同、內化,三者呈遞進關系。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把這個社團做到第二個甚至第三個層次。要做到這一點,我們需要讓他們理解並感受到‘同桌社’的意義所在,並不簡簡單單的是找一個陪伴,而是找一個互相激勵、共同進步的同志。”
亦飛點頭,說:“對,我們有必要開一次會議,先讓大家都熟悉熟悉,然後重申我們這個想法的初衷以及我們社團的意義。”
等到一週後會議的時候,“同桌社”已經剩下二十八對同桌了,留下的人對中心組的四位“創始人”贊口不絕。呼聲最高的要數張亮了,他說自己透過社團找到了暗夜的明燈、寒夜的炭火;還有同學說自己認識了以為志同道合的好夥伴,甚至商量著參加什麼比賽;還有同學說自己被同桌鞭策著,從墮落的深淵爬了出來。其他默而不語的同學都用眼神表達了自己對這個社團的認同。在這次會議上,大家不約而同討論起了一個話題:朋友。
有人抱怨,原來的老友漸行漸遠,現在音信全無。有人抱怨,和自己開玩笑的人很多,卻找不到一個可以真心交流的朋友。有人則發表深情感嘆,有的人不管過多久都是能靠能罵能擁抱的朋友,有的人只是萍水相逢不許留戀的舊知,而有的人在你一聲中終將消散,當年你對他掏過的心窩,就當不小心醉了一次,說了些不該說的罷了。有人說,自己一直認為能成為朋友都是緣分使然,但是自己對某人推心置腹,某人卻對自己背後捅刀。有人說,交朋友時,切記一點,切勿交談言深。有人則擺出自己例子證明,我覺得朋友就是這樣的,即使多長時間沒有見面,見了面也不會尷尬;就是多長時間沒說話,聊起來還能滔滔不絕。有人發表自己的親身感悟,我交的朋友中只要真正交過心的永遠是朋友……
在互相聊了一通“朋友”之後,大家都默默地嗟嘆。亦飛適時地調節氣氛,說道:“在同桌社,我們都可以成為朋友,這是一個很好的平臺,也是一個舞臺,我希望我們都能珍惜這個機會。”
“同桌社”初次創辦就取得了成功。辰逸特意寫了一篇“同學社”的文章發表在文學週刊上,再一次引起了熱議,甚至有一天,關於“同桌社”的話題被推上了“校園頭條”。很多後來得知訊息的同學紛紛來信,詢問可否繼續加入“同桌社”。亦飛對此不置可否,因為這次構想的成功促使他迫不及待地實現自己的另外一個構想。
此外,因為辰逸的影響,文學院的很多女生對“同桌社”産生了興趣,想讓“文學社”重新招新一次。致遠對此興致勃勃,但亦飛卻說自己有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