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如晦,雞鳴不已。這兩句出自《詩經》……”許力克揭短。
“屎經?哎,我去,反正落一個剽竊的臭名,那我為何不剽竊李白的,或杜甫的?你當我傻啊,偏偏從‘屎經’內剽竊?那我幹脆剽竊‘尿經’得了,還幹淨點兒,沒臭味……”吳空空理直氣壯的反駁。
“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孺子不教,你咋知道就不可教?朽木不雕,你咋知道就不能雕?”
……
好了,這兩位開始唇槍舌戰了,還爭的面紅耳赤、針鋒相對。
就在此時,雨夜裡傳來一聲幽嘆:你倆的心,真大!腦袋都要掉了,心都要被餵狗了,還能廢寢忘食、孜孜不倦地談論這既高雅又神經的詩歌。佩服,佩服啊!
兩人循聲而去,只見雨中佇立一人,冷酷的女人,準確而言,是個女孩兒。她左手撐油紙傘,右手拎竹籃。雖然此時暴雨頹消為細雨綿綿,但她依然用傘把自己頭部遮的嚴嚴實實。
即便如此,吳空空仍然一眼認出了她。
誰?
慕容冰冰!
“冰冰妹,未婚老婆……”吳空空歡呼。
“道友,請自重!”慕容冰冰臉色冰冷,語氣生硬,“道友,你我之間,只是普通朋友,切勿再胡言亂語。”
嗯?吳空空一怔,但隨即釋然的笑了,這妮子,還是那般難以捉摸。
“冰冰妹——”吳空空依然是笑嘻嘻狀。
但他隨即被慕容冰冰打斷:“道友,請自重!最後,再鄭重提醒你一次:自重!”
說著,她放下竹籃,幽幽而去。
“這是酒菜,自便!”她拋下一句話。
“哎,冰冰妹,冰冰妹……”吳空空心急如焚地喚她。
可是,除了細雨的滴滴瀝瀝聲,夜色裡只是死沉死沉的寂靜。
“唉——”靜觀這傷感的畫面,許力克感同身受,便用低沉的語調吟詩一首:
……
撐著油紙傘,
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著
一個丁香一樣的
結著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樣的顏色,
丁香一樣的芬芳,
丁香一樣的憂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
撐著油紙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