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豹褲子掉出琉璜的瞬間,威虎侯的表情扭曲了一下,關允妃一把撿起琉璜包,走到威虎侯面前:“父親,這下您要怎麼說呢?”
威虎侯看著眼前的硫磺,不知道是被嗆的,還是被氣得,眼睛通紅,一把抓起在笑著轉圈的關豹用力就是一巴掌:“廢物玩意。”
說完,便又讓僕人把人帶下去,關允妃卻不肯定就結束這件事:“父親,您這樣不公平啊,我就說了一句話,您就罰我跪祠堂,不許吃飯,還要打我軍棍,三哥都要把祠堂燒了,您卻只打一巴掌,您這家教說出去讓人笑話啊。”
威虎侯:“我自己的兒子怎麼管,輪得到別人說三道四?”
關允妃突然冷笑了一聲:“是啊,別人管不著,所以您千萬要記著這句話,您兒子的事,千萬不要找別人來管。”
關允妃說完,轉身就走,直到此時威虎侯才發現,這個平時一看到他就跑的女兒哪裡好像不太對。
突然他的目光就定在了齊岳陽身上:“殿下好手段啊,竟然是一個晚上,就能將人調教得敢與我這個父親做對了。”
齊岳陽皮笑面不笑地道:“岳丈大人過獎了,這實在是您平時教的好。”
說完跟關允妃的腳步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關允妃幾次生氣地踢腳下的東西:“肯定是威虎侯讓關豹乾的,做為父親,他竟然這麼陷害自己的女兒,簡直不是人。”
齊岳陽:“關家人是人嗎?”
關允妃:“……你不能連我一起罵,我是在替你生氣。”
齊岳陽:“用不著。”
關允妃:“我覺得你對我態度和對其他人不一樣,就不能對我也多笑笑?”
齊岳陽:“關起門來的時候,我想做我自己。”
關允妃:“你不怕我告訴別人,你都是裝的?”
齊岳陽:“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那個命說。”
關允妃:“……”得,這次對話再次失敗。
…………
關允妃與齊岳陽大獲全勝,也洗清了罪名,可是卻並沒有得到威虎侯的嘉獎,反而被喝令回房好好反省自己。
至於反省什麼,他沒說,關戲妃也沒問,更沒打算反省,就在她打算把昨天沒睡的覺被回來時,門再次被敲響。
“三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老太太突然暈倒了,侯爺讓大家都過去呢。”
關允妃和齊岳陽到老太太的院子的時候,那裡已經亂成了一團,下人們沒有人看他們一眼。
這時路過的兩下人說道:“三少爺這會兒還沒停呢?”
“可不是怎麼的,就像是中了邪一樣,你說這不會是受了什麼詛咒了吧?”
“哎,你可別瞎說。剛才我聽說了,過幾天就是研武堂的入學考試,三少爺這樣估計是不行了吧?”
“呵呵,要不依三少爺那身手估計也不行,只是充個人頭而已。”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關允妃微微側頭往回看了一眼,於是沒有注意到齊岳陽奇怪目光。
兩人來到老太太的房門口,還不等進去,就聽到——
“給我跪下!”竟是直接讓兩個護院踢兩人的腿彎,強迫跪下。
但兩人這時卻格外地有默契,竟然同時晃了晃身子,彼此扶了一下,站穩了。
“父親,剛才三哥直接燒了祠堂你沒讓他跪,我這什麼都沒做呢,您讓我跪什麼?”關允妃目光無辜,可是那張臉怎麼看都是一臉的兇狠。
全家人幾乎都在這裡,此時每個人臉上的神情出奇的一致,不是對老太太的擔憂,而是幸災樂禍。
不知道如果老太太現在睜開眼,會是什麼心情,關允妃好笑地想著。
“還問跪什麼?說,你們在祠堂到底幹了什麼腌臢事?竟是讓你祖母代為受過?”
關允妃愣了一下,剛要反駁“我做沒做你自己不清楚嗎?”就見一個道士從裡間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