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向外倒下的瞬間,關允妃隱約聽到有一聲慘叫,可她顧不得別的了,直接拉著齊岳陽,踩著門板就衝了出去。
兩人在踩過門板時感覺腳下不太平,好像有什麼硌在下面。
而就在這時,侯府的人也趕了過來,威虎侯打頭,其他們拿著水桶開始救火。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威虎侯震怒地看著新婚夫妻二人。
關允妃:“我也不知道。”
齊岳陽沒說話,可威虎侯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殿下該不會是因為本侯讓你跪祠堂,心下不滿,所以燒了本侯家的列祖列宗吧?”
齊岳陽並不生氣,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岳丈言重了,我怎麼會做這種事。”
威虎侯冷笑:“殿下可不要忘了,你現在入贅了我威虎侯府,裡面的祖宗也是你的祖宗。”
齊岳陽的手在袖中緩緩地握起拳頭,但面上卻並未顯露情緒,倒是關允妃這時反駁了她的父親。
“父親,你這話不對,人家殿下姓齊,流著老齊家的血,你問過祖宗們願意要一個不流著齊家血的後代嗎?你這樣太不尊重我們家的列祖列宗了。”這威虎侯也是厲害,為了陷害天道之子,自己的祖宗都燒。
威虎侯本來就極討厭這個長相醜陋的女兒,人醜還多作怪,要是長得和她母親一樣漂亮,至少還有聯姻的用處,結果長成這樣,哪個貴族會要她?
現在好不容易有點用處了,還敢胳膊肘往外拐。
威虎侯越想越氣,抬手就要打她,卻在這時聽到有人大喊一聲:“老爺,三少爺在這裡。”
一聽關豹也在這裡,關允妃和齊岳陽都愣了一下,兩人互看了一眼,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彼此的答案。
他們衝出來時的腳底下——
關豹被僕人扶著過來,還不待威虎侯問他怎麼也在這裡,他就抬起頭,就指著關允妃和齊岳陽道:“父親,他們在祠堂裡宣淫,把燭火碰倒了,引起的大火。“
關豹滿臉漆黑,只餘惡毒的兩眼格外亮,而鼻下還有兩條應該是血跡的痕跡。
他大半夜出現在祠堂,剛巧著火的時候又在門外,此時三七不管二十一,直接惡人先告狀,這火到底是誰放的,可能一隻豬都能想到。
關允妃覺得自己比豬聰明多了。
但這個時候威虎侯偏連一隻豬都不如,或者說,他此時就想當一隻豬。
“好啊,看來本侯說殿下不想跪侯府列祖列宗是說輕了,竟然衝著羞辱我侯府來的,來人啊,把齊岳陽給我帶下去,家法伺候。”
威虎侯的家法是什麼?關允妃想了想,好像是五十軍棍,因為威虎侯是軍人出身。
這五十軍棍下去,就齊岳陽這書生一樣的身板,還有命在嗎?
這事必須不能發生。
兩個護院上前變要架住齊岳陽,關允妃一左一右都給推開:“父親,你不能不問青紅皂白,只聽信關豹的一家之言,我還說放火的是他呢。”
關豹一臉有持無恐的樣子,:“你胡說八道,我只是路過這裡,聽到奇怪的聲音罷了,你們真不要臉。”
威虎侯這時心下一笑,這三兒子有時候倒是有點用了:“那裡供奉的是關家的列祖列宗,你三哥再渾,也不會做出這等事,你讓開,你的賬本侯還沒跟你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