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冷,你在我身邊,我就容易血氣上湧……”
白露開始還沒領悟,反應過來,小臉便紅了,想退開,但還是怕高鶴冷,後者輕聲笑著,在鬥篷底下將她摟緊懷裡,握著她的手,眺望著遠處,忽而問了一句:
“你喜歡慶陽嗎?”
白露頓了頓,還是誠實道:
“談不上喜歡,可來了這麼幾日,漸漸也習慣了,大概因為有你們在,而且跟慶城的習俗也都一樣吧……”
高鶴沉聲道:
“起初我來時,我特別的憎恨這裡,憎恨他困住了我,於是憎惡這裡的一切……”
白露想起他固執的不肯被同化的飲食口味,甚至床鋪的習慣,不由問道:
“現在呢?”
高鶴抓著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一下,沉默了下去。
在柳家倒臺之後,他稍稍得以喘口氣,但卻也更加堅定打回京城的決心,後來碧璽來了,他這心思當然沒減少,可是白露來了,他要說絲毫沒有松動,那是不可能的……
白露見他不說話,心裡明白了,也許對慶陽的遷怒,也是他堅定的為謀反做準備的原因之一吧,是以便轉移話題道:
“我們下去吧?”
高鶴點點頭,倆人回到屋子裡,本來還不覺得如何冷,可跟屋子裡稍高些的氣溫一對比,就覺得外面還是涼了。
到了床鋪上,高鶴明顯感受到白露身上的涼意,便抱住她來回摩挲著,可摩著摩著就磨出了火花,本來知道她昨天太累了,想歇一晚上,但這種事情,實在是到點就剎不住車了。
白露既惱火又無奈,掙也掙不過他,只得哀求道:
“可是還有些疼啊……”
高鶴果然停止了動作,急問道:
“怎麼不早說?”
說著就掀開被子,要拉開她的腿來檢視。
白露嚇的立馬驚坐起來,並攏好腿,生怕沒被瞧好,反而收不住手,高鶴卻不依,將她扒拉開,屋子裡的壁燈都亮著在,是以看的非常清晰。
這情形實在讓白露羞臊極了,只得揪起被角將臉捂著,高鶴檢視過後,發現沒有撕裂,但確實有些紅腫,看來昨日是過了,便出去找藥膏。
回來時白露已經縮在了被褥裡,但也阻止不了高鶴的“殷勤”,不過這地方白露自己也看不見就是了,最後終於在蒙著臉中捱了過去。
高鶴放下藥膏,擦了手還親自給她把褻褲穿上了,隨即才躺下來抱住她,貼著耳畔帶了絲笑意道:
“好了,這兩天都不動你,你安心睡吧~”
白露是背對著他的,感受著身後溫暖的懷抱,確實很讓人好眠,加上那裡清涼的舒爽感,讓她倒是很快就睡過去了。
反而高鶴,看著她血紅的耳根子,漸漸變為正常的膚色,就知道她是真的進入了夢鄉,當下忍不住捏了綹她的發絲把玩,又在她脖頸處深深的吸了口氣,才慢慢睡了過去。
次日高鶴依舊去了軍營,白露就趁這功夫繼續去挑一些嫁妝,當然,最根本目的還是為了挑選逃跑要用的東西,還有再次確認路線。
高鶴在封地的各個城池,都有腰牌,和沒過一段時間就換一次的暗號,這是在城池關閉之後可以透過的憑證。
白露知道,起碼要跑到封地以外,才算真的安全,但她就算能要到腰牌,卻不一定能拿到暗號,用這個連夜跑路,其實還是危險的,因為太招眼了。
但白露還是準備弄一塊腰牌,好用來迷惑高鶴。
這個腰牌,她想來想去,還是偷王峻的比較好,因為王峻的位置幾乎無可替代,而且都在王府,被偷很難避免,若是偷拿了石鵬的,很容易讓人覺得是石鵬故意的。
至於幹糧、銀錢,雖然彩鳳秦樓他們肯定都準備了,但自己當然也要準備,另外,等跑出城池,不光她,彩鳳秦樓等人也要易容一番,這個在接頭的信件中早就溝透過了,他們也都準備好了。
一切準備好,就等時間到了。
沒過幾日,春草就嫁去柯家了,白露帶著桃面、淩草過去了一趟,聶登閑著也是閑著,好歹以前也在一起做事,便也包了紅包過來了,而雷媽媽則代表碧璽過來了。
柯家請的人不多也不少,他們來慶陽不久,但因為是開醫館,所以也有些人過來,白露戴著帷帽,只看了看春草,便留下淩草聶登作為代表,自己則帶著桃面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