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全裝作十分猶豫的模樣,最後道:
“這樣吧,八萬兩,你至少得有這個數,我才好去報啊~”
陳大爺拿出了生意人的本色,可著勁的巴結討好,酒過三巡,魏全才說:
“真的不能再少了,再少,白家肯定以為我有問題,我家的買賣還靠著白家咧~”
他說這話也是故意,果然,陳大爺一想,是啊,這得了白簡庇護,將來生意豈不是更好做?看看展家,做了鹽商,跺跺腳西京都要震一震,靠的什麼?不就靠跟官家的關系嘛!
再說白家出名的二小姐,跟慶王都退親了,可在西京做買賣,卻能橫著走,還把姚家都趕跑了,靠的什麼?
人人都知道白大人讓她退親,不過是為了跟慶王斬斷,為了向新皇表忠心,為此不惜犧牲一個女兒的名聲,這錦繡坊,還不是白簡在撐腰,白二小姐不過一個幌子罷了。
思及此,便道:
“這樣吧,八萬兩的數額太巨大了,我得回去再商量商量。”
於是這頓酒就此散夥,陳大爺回到陳家後,幾兄弟一商量,覺得實在太多了,猜測這裡頭魏全可能有什麼貓膩,但也無從拷問,最後還是陳大爺出面,直接給魏全個人送了一千兩,然後道:
“魏老弟,幫幫忙吧,八萬兩實在太多,拿不出來啊~”
魏全見他還不鬆口,估摸著可能確實超過對方底線了,便假裝收下錢,十分歡喜的模樣道:
“既然老哥都開口了,我哪裡能不答應,這樣吧,你給我透個底,你到底能給多少,我好報給白家。”
陳大爺伸出手指比了比:
“六萬兩~”
魏全道:
“六萬六好了,多順啊,肯定能順利!”
六萬都出了,也不在乎多個六千了,陳大爺只好同意,魏全當下收好對方給的賄賂,美滋滋的回去了。
之後便是找來白春蘭告知陳家,當然,聘禮只說是一萬兩,白春蘭想想自己能得三千兩,還是不錯的,又仔細打聽了陳家的家底,家裡情況,又非要見陳家大爺一面,看看長相。
魏全只好去安排,但又怕白春蘭見了不滿意,那陳家大爺雖說不至於其醜無比,但也說不上好看,因為早年出去跑買賣,長得黑且粗糙。
為了能順利,他幹脆找了個面相好的書生,扮演陳大爺,再安排白春蘭偷偷見了一面,回去後白春蘭滿口答應,魏全心底罵她是個蕩婦,嘴上卻道:
“好姻緣啊,恭喜小姐,肯定能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啊!”
說完,心裡頭氣不過,還扯住白春蘭在客棧房間裡廝混了一回,又教她如何跟白簡提及,這才放她回去了。
白春蘭回到白府後,果然按照魏全所教的,先是假裝去看幾次他的兒子,結果當然是不給看了,於是便趁白簡回來時,去哭訴道:
“老爺,這好歹也是我親生的,雖說養在您跟前,但總不能連面都不讓我見吧?”
白簡就怕她反複不定,影響將來孩子對他親近,便板起臉道:
“你這是準備過河拆橋不成?”
白春蘭直道不敢,便退回去了。
過了兩日,又來告知,說是自己還年輕,所以偷偷的託人找婆家,這將來也能生個一男半女,有個依靠。
白簡聽了這話,覺得可行,那孩子的事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遂同意了。
沒過多久,白春蘭便去告知了自己跟陳家之事,還說對方願意拿出三千兩的聘禮,白簡猶疑道:
“你可是從白家出去的,頂著白家的名義,區區三千兩,也太便宜了!”
白春蘭做哭訴狀道:
“實不相瞞,我與陳大爺早有情誼,他待我不薄,這三千兩女兒是不準備要的,就當孝敬爹爹了,還望爹爹成全女兒。”
白簡這才應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