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五萬兩確實值,但這五萬兩只是聘禮啊,又不能保證就一定讓科舉了,陳老爺試探道:
“可這五萬兩是白小姐為救兄長的,那白大人又不知道,我這等於花了錢也未必能成事啊~”
魏全早就把說辭想好了,遂笑道:
“你說的對,可你也不想想,畢竟是唯一的兒子,難不成還能永遠不要?陳老爺做買賣這麼厲害,怎麼不知道,凡事都有風險,你娶了白小姐,只要白小姐能生了兒子,將來恐怕你不說,你岳丈都會著急自己外孫是個商賈身份吧?”
陳老爺果然被說動了,但他畢竟是商人的本性,於是道:
“五萬年確實太多了,不能少點?”
魏全道:
“這可不是做買賣,這是條出路,實不相瞞,早就有人開始找我打聽了……”
陳老爺問道:
“是誰啊?”
可魏全只是笑笑,不再談論,而是轉而說起別的事情了,陳老爺也不好纏著死問,畢竟五萬兩啊……
酒過三巡後,魏全便謝過他的招待,回城裡去了。
當下就遣人去白府找出白春蘭,到客棧幽會,倆人在房間裡廝混了一回,白春蘭向魏全哭訴在家裡受的委屈,魏全一聽,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遞來枕頭啊,本來還想在怎麼說服她才好,這下可有現成的理由了。
原來魏家因為搭在郭素素上的錢,最後被白家吞了,他們找去郭家,郭老爺只推託沒經自己的手,又好言相勸,無非民不與官鬥什麼的。
畢竟他們只是舅舅家,如果郭家不出面,魏家也沒法直接去白家要,何況郭老爺說的一點沒錯,民不與官鬥。
魏老爺因為這事大病了一場,並受到全家族的譴責,這下因為白春蘭,魏全忽然想到撈回來的可能。
他知道白春蘭這樣的守不住寡,加上他之前從郭素素那裡,得知了白春蘭兄妹跟白簡並非親生,馬氏死了,白庭遠也已被趕了出去,白春蘭還能在白家老待著?
是以魏全就立馬想到了個法子,那就是利用給白春蘭拉皮條,來從中賺聘禮的錢。
他把這個法子告訴給魏寶,後者早前在郭素素上吃了大虧,最後啥好處也沒落得,淪落的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也不想別的了,就想把虧損掙回來再說。
魏全便著力去辦了。
他的策略就是廣撒網,將訊息放出去,至於聘禮,根據男方的實力,五萬到十萬銀子不等,而他的計劃是,自己得七成,給白春蘭三成。
當然了,這事兒沒法瞞著白春蘭,是以他只好說了,但沒有把他提出的聘禮總數說出來。
白春蘭一聽便道:
“什麼,只給我三成?!”
魏全一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口吻道:
“你別以為你是官家小姐,就很容易嫁了,全西京都知道你家兄被趕出白家了,那白簡說不定哪天就把你也除了名,給你找婆家,可不是簡單的差事~”
白春蘭道:
“那就慢慢找,你不行,我大不了去找個冰人來。”
魏全道:
“找冰人的話,全西京可就知道你白大小姐急於再嫁了,再說,你找冰人,好意思直接要那麼多聘禮嗎?傳出去豈不是都會說白大人為錢賣女了,傷了白家體面,你看白大人可能饒你?”
一段話說的白春蘭十分猶豫,魏全見她松動了,便摟住親了個嘴兒,哄騙道,
“我跟你什麼情分,肯定能給你找個家底特別厚的,你頂著白家小姐的體面,進去後還不被當菩薩供起來,而且,改嫁了,既不用再對著傅氏那種母老虎,也不用再看白簡臉色過活,坐上了主母之位,家裡錢不都是你的,光看那點小錢做什麼,你說是不是?”
魏全的話確實打動了白春蘭,但後者還是有些不平衡,畢竟是自己嫁人,自己的聘禮,只能得三成,還是覺得耿耿於懷,魏全便再接再厲道:
“我為你去各處找合適的婆家,也是要花成本的,這調查對方的底細,找機會結交、攀交情,還要請人吃飯喝酒什麼的,這不僅要花功夫也要很多花費的,而且為了這個,我這買賣都歇了,你總不能讓我賠本吧?”
白春蘭看向他道:
“你不是想從我這裡賺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