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簡疑惑道:
“哦,此話怎講?”
琴瑟道:
“等到了地方,容小女再詳細稟報,”
說完又道,
“讓白大人見笑了。”
白簡笑了笑,知道琴瑟是故意在告訴自己,她出身良家,還很清白,想想也有些意思,便也不著急了。
馬車一路而行,到了一處稍加偏僻的巷子,白丁喊開大門,馬車直接進了去,下車手吩咐廚房準備午膳,然後白簡便帶著琴瑟往偏廳走去,進去後只有兩人。
上了茶,遣退下人關上門,白簡請琴瑟落座,才問道:
“琴瑟姑娘,剛才說了那麼多,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琴瑟便一副為白簡著想的姿態說了出來,大致意思就是,白露不顧禮教跑去慶陽,慶王為讓白露高興,遣退了府裡所有的歌姬舞姬,也包括琴師,末了道:
“……王爺待我們不薄,給了不少盤纏,至於白小姐,雖然是出於對王爺的一片痴心,但畢竟女子在家從父,這般行為太不顧及禮法了……”
說著故意道,
“我也不是編派小姐,只是看大人操勞公務之餘,還在顧念小姐,但她卻不顧大人,實在太不孝了……”
白簡確實驚訝白露竟然在慶陽,不過高鶴的事情,他暫時還管不著,也管不到,只是如此就有些憂慮傅傑的事情了。
何況,明明退婚是白露讓他做的,怎麼轉眼又跑去慶陽了?這丫頭,別說不孝,簡直太混賬!
當下氣的一拍桌子,怒道:
“不知廉恥!”
琴瑟找白簡,可不單單是為了上眼藥,讓白露不好過,主要還是為了自己將來的著落啊,是以忙起身躬身道:
“小女讓大人生氣,請罰小女吧~”
她離得很近,一鞠躬就離得更近了,白簡伸手,一手扶著她的肩膀,一手扶著她的手,道:
“哎,你何錯之有,是那孽子錯了!”
說著將她扶著坐下,這時下人來問可否起菜,白簡應允,下人便先上了幾個菜,琴瑟表現的十分殷勤,主動給白簡佈菜斟酒,體貼非常。
白簡心懷鬼胎,自然也要她陪著。
琴瑟自然也在推脫兩次後,陪著喝了兩杯,就一些身世啊過往經歷啊之類的,有的沒的說了幾句,琴瑟便假裝半醉了,白簡就趁機樓主她肩膀,道:
“琴瑟姑娘醉了嗎?”
琴瑟嬌嗔道:
“大人,奴家酒量不好,還是不喝了,”
說著還站起身,搖搖晃晃道,
“我要走了,這幾日借居人家,太晚回去不好。”
白簡還未動作,她就主動“暈”倒在白簡懷裡,還裝作一副想起身又起不來的模樣,白簡自然不會推開,夏天衣裳本就不多,他正好沾點便宜,嘴上還調笑道:
“既然琴瑟姑娘醉了,不如留下來歇一晚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