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峻使了個眼色,立馬有下人抬著屏風過來,恰好擋在琴瑟跟前,傅泰等人而已不知道什麼情況,就聽到一陣腳步聲,然後是嗚嗚嗚的聲音,沒過一會兒,屏風內安靜下來。
下人不見了,那琴師也不見了。
傅泰有些奇怪,他脾氣愣,直接問道:
“哎,那姑娘哪裡去了?”
難得高鶴還和聲和氣道:
“她對您不敬,我讓人將她打出去了。”
傅泰人心地倒不壞,忙道:
“王爺太客氣了,姑娘挺好的,也沒對我不尊敬啊,我都沒跟她說話咧,就是彈得曲子有些不高興似的,這姑娘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啊?”
高鶴笑了笑,旁邊白露忽而出聲道:
“王爺,本是接風宴,如有人因我家人獲罰,實在過意不去,還望王爺饒了她吧。”
高鶴臉色霎時溫柔如水,道:
“阿露說的,本王自然要聽的。”
說著便對王峻道:
“赦了她吧。”
王峻便立馬讓衛漁去辦了。
這邊高鶴示意下人斟了杯酒,親自起身端給白露道:
“本王為阿露高興,也希望阿露真的高興,阿露可要謝謝本王才是。”
白露接過酒杯,卻放下後,起身道:
“王爺您知道的,小女不會飲酒。”
高鶴還未說話,那邊傅泰立馬呵斥道:
“哎,王爺端給你的,怎麼能不喝,瓜娃子!”
白露訕訕一笑,她知道傅泰一方面是覺得王爺敬酒,不喝太不知道好歹,二來覺得自己是他家晚輩,沒有禮教他該管教,所以白露知道,若是不聽傅泰的,估摸他能說不停,想想不就一杯酒,於是便端起來喝了。
高鶴眸子帶著笑意,看著白露臉頰紅紅的像抹上一層胭脂般,嘴角的笑容更甚了。
本來想留她在王府,結果她竟然晚上還要回去,那自己不是白忙活了,是以便借接風宴來灌個酒好了。
這些酒確實是果酒,但時間長,陳酒都是後勁很足的,果然,隨後高鶴又找了各種理由,反正傅泰在,不怕白露不給面子,不多會兒不僅白露,傅泰都喝的差不多了。
高鶴便宣佈了宴席散場,讓幾個丫頭扶著白露回院子歇息,至於傅泰一家,自然回自己的院子歇息了。
高鶴的主院本來就在白露隔壁,一到了院子門口,幹脆連自己那邊回都不回,跨進垂花門樓,便強勢的接過半醉的白露。
淩草春草被丫頭婆子抱住,連把嘴巴都捂住了,而桃面雖然有功夫,卻被王峻攔著,到二道月亮門前便不讓進了。
高鶴橫抱著醉濛濛的白露,絲毫不在意她們,只有衛漁帶著兩個丫頭跟住後頭,他們徑自跨過院門,穿過內院,高鶴便帶著白露徑自進了主屋。
淩草春草嘴巴都被捂住了,而桃面礙於在王府內,也不敢太過造次,等高鶴和白露消失在屋簾後,王峻不由勸道:
“這是主子們的事情,你個丫頭摻和什麼,小心惹怒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桃面惱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