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走進看看,但也不敢,瞅到白露昏迷,才轉過頭跟著春草去找衣裳了,將內外衣裳拿過去,高鶴還是讓她們出去,接著親自給白露換衣服。
然後便默默坐在旁邊守著。
日頭漸西,過了中午,王峻來勸道:
“王爺,您也用點餐食吧?”
高鶴不耐煩的揮揮手,王峻只好出去了,到傍晚時,白露終於悠悠轉醒,高鶴本想湊過去,但一想到柯巖建議不要受刺激,不由的退了兩步,到門邊輕聲喊道:
“桃面,進來伺候。”
早就等著不耐煩的桃面立馬躥了進去,淩草春草在王峻點頭下也跟了進去,高鶴就站在門邊,靜靜的看著三個丫頭忙前忙後的,在白露同意下,還端去米湯給她喂下。
高鶴直看到她把半碗米湯喝下去,才放心的離開了,見他一走,桃面立馬哭道:
“姑娘,你太傻了,他們關著我也沒怎麼著,就是想讓你低個頭~”
淩草也道:
“就是,我娘說了,好死不如賴活著,怎麼著也是活著好!”
白露牽強一笑,她無法解釋,這是為了她們,更是為了自己,不搏一把還不知道以後要被如何限制呢。
這時春草道:
“姑娘,剛才王爺一直在照顧你呢,可見他還是在乎你的,你就別跟他慪氣了,還傷害自己,太不劃算了……”
白露氣若遊絲,也說不出話來,桃面跟她倆人都不熟,聽聞直接質問道:
“這話是誰教你說的?”
春草心虛的低下了頭,桃面冷臉道:
“姑娘是為了保住誰才這麼做的,難道就換來你這麼吃裡扒外?若是不願意,不是說賣身契已經給你了嘛,趁早走吧!”
淩草心比較大,生活也比較單純,還沒想到這一層,聽桃面一說,看春草被訓的都要哭了,不由圓場道:
“算了,春草也是不想阿露再慪氣受罪。”
桃面噌的站起身,道:
“你問問她,到底誰教她說的?!”
淩草看向春草,問道:
“春草,你說,這是你的心裡話,還是誰教你的?”
春草也是老實孩子,被嚇得話不成句,哭道:
“是、是王二爺……他說、說這樣,姑娘就不會再做啥事了,我、我不是吃裡扒外,我、我沒收好處……”
桃面斥責道:
“你既然跟著姑娘,甭管別人用什麼藉口,你首先要想的就是姑娘,她想要的你才能說、才能去做,明白嗎?!”
春草無聲的淚如雨下,淩草便道:
“好了,阿露才醒過來,咱們就別吵了,還是想想接下來咋辦。”
桃面複又坐到床邊,白露無法言語,費勁的抓住她的手,恰好淩草蹲到旁邊,白露看著她,又看向桃面。
桃面反握住白露的手道:
“我知道的,咱們現在要團結,我只是怕她不小心賣了你~”
白露幾不可查的笑了笑,才又慢慢睡了過去。
剩下三個丫頭,肯定以桃面馬首是瞻了,安排道:
“今晚姑娘還未痊癒,我先值夜吧,明日後日好點了,再輪到你們。”
淩草春草沒有反對,晚上三人輪換著吃了東西,然後幫著抬了張窄榻進來給桃面睡,這才各自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