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高鶴以為白露的不回信,只是在賭氣,是在拿喬,免得將來在他跟前得不到尊重,後來退親,他覺得白簡起的作用更大,現如今的種種都表明,白露是真的想跟他分開了。
為此做好了各種防範,甚至,不惜背叛他,石河王峻等人還能安全的待在西京,要麼是白露還留了絲底線,要麼,是蕭家知道後卻故意當做不知道,畢竟雙方還未完全的撕破臉。
在高鶴的認知裡,蕭統當然也是隻老狐貍,否則不會支援自己女兒做出逃婚這一招,所以只要不對蕭家不利,對方肯定也不想搞得太敵對。
但現在來看,當初要娶蕭媛真的是大失誤,高鶴不由的自我反省起來,一是當時父皇駕崩秘而未發,他低估了蕭統對皇帝的忠誠度,二是,也錯估了白露。
可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如今,別的不說了,他拉不住蕭統,蕭統也暫時不是他的障礙,至於白露,得先解決了,再放任下去,那可就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思及此叫來王崇,吩咐道:
“去信給王峻,白露肯定有其他住處人,讓他盯緊了,查清楚。”
王崇答應著去了。
過了三日來報王峻的回信,說是秦樓貼身保護,根本沒法近身跟蹤,高鶴簡直怒火中燒,貼身保護?到底多貼身?
想了想命令道:
“讓石闖試探試探,若成了,直接把白露帶回來,若不成,立即撤退,不要暴露。”
王崇去了,兩日後來報,說是沒有得手。
在城內不好下手,石闖就等白露出城去東河灘時,派了五個人過去攔截,秦樓帶著一個手下,和桃面一起抵擋,彩鳳去找援兵,很快就來了,石闖就趕緊將人撤走了。
高鶴眯了眯眼,王崇知道主子爺這是真的生氣了,道:
“石闖跟白姑娘相處久了,他本人不方便露面,叫下面人去的,不如我重新帶兩個人過去吧?“
高鶴擺擺手道:
“是要過去,不過不是你,我親自去。”
王崇不說話了,隨後高鶴問了幾句西京那邊的情況,讓他準備一二,跟崔放和鬱九打聲招呼,便在當日,只帶著石鵬和另外 四個護衛離開了。
當年為了救碧璽萬無一失,高鶴在西京城外也買了處小宅子,就在官道旁不遠,為的就是萬一救了人逃跑不順利,可以暫時躲一躲。
這回也住了進去,通知了王峻和石河,王峻問道:
“要不要我去將人騙出城來?”
高鶴做了個否的手勢,道:
“不,等她自己出來,你們盯著就好,若是出來,提前來報。”
王峻忍不住提醒道:
“王爺,您只帶了五個人,咱們城裡的有十來個人,白姑娘手頭的人現在也不少啊,要不,我把人全部集中到這裡,等人出來,也好一起出動。”
高鶴道:
“常在她身邊的不就四人嘛,”
說著對石河道,
“你再去調兩個得力的過來即可。”
石河答應著去了。
一切準備好後,就剩下守株待兔了。
而被當做兔子的白露,只覺得心頭突突的,眼皮也跳了兩下,還以為是跑的多了有些累到了。
沒辦法,前兩日下雨,未料到東河灘漏水,有些布匹就泡到水了,還好料子不錯,不至於掉色,但肯定不能當成上等賣了。
最開始有色絲線都是靠展家那回運過來的,後來請的師傅中有會染色的,白露就讓自己來染,自己來織,總之,能自己動手的就不求別人。
因此質量還是能把關的,這幾日雖然天晴了,但她還是忍不住過去看看。
這日剛出了城門不遠,便被一輛馬車和一隊人馬堵住了,經過上次莫名其妙的阻擊,秦樓坐在外面的車轅上,老遠就看到了,心裡不由警惕起來。
車內的四人聽到後,也有些提心吊膽,寤寐已經調回來跟彩鳳桃面跟在身邊保護,此時不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