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知道,可是看他們家擺靈堂什麼的,都沒有從鋪子裡拿貨,想必是有的,趁著混亂摸清楚後,我們就一起動手了。”
白露笑道:
“做得好,”
頓了頓道,
“他們肯定要進貨了,以後殷家留一個人看著就行了,另外,殷財死了,吳老大沒了靠山就沒了財源,肯定很著急,你找個小夥計,冒充個來西京遊玩的貴公子,看上了個良家婦女,就出錢讓他們給綁回來好了。”
彩鳳奇怪道:
“真、真的要這樣嗎?那綁架誰啊?”
白露笑道:
“這個娘子當然最好是姚家的了,若是二姨娘最好,不是的話,大姨娘,仇太太、幾個姑娘們都是可以的。”
彩鳳身為女子,不禁有些猶豫,道:
“這、這會不會害了無辜的人啊?”
白露冷笑道:
“姚家的吃穿用度,幾乎都是殷家供奉的,若沒有姚家,殷家怎麼能為非作歹到今日,一點都不無辜,給點小教訓,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報應不爽,何況,綁回去又不是真的要做什麼,不過是做個樣子,送吳老大一程而已。”
彩鳳聽了茅塞頓開,問道:
“可我們怎麼接觸他們呢?”
白露笑道:
“隨便找到他手下一個小嘍囉,只要錢給夠了,讓他謊稱你們是他親戚肯定都願意,至於綁去哪裡,就隨便租個房子就是。”
彩鳳答應著去了。
這事兒過去兩日後,果然順利了,被綁架的是姚冰欣,事先只說是良家女子,到了去綁的時候,就把吳老大的人帶去攔住了姚冰欣外出的馬車。
姚家在西京也是說得上話的,自然想不到有人公然敢劫,而吳老大隻覺得是過路買賣,只派了手下過去,由桃面裝的小廝就將人引去了那邊。
人被帶進了宅子,自然沒怎麼著,只堵住嘴後綁在了臥房內的床鋪裡,鎖好了門,又給了一筆錢,讓吳老大的人幫忙看著,說是要去接書院的公子,便離開了。
趕馬車的和隨身的丫頭,當時在綁人時,還未喊出姚家名號就被直接打暈了,醒了後連忙回府去報信,而桃面早就冒充姚家的人報了官,說是小姐被劫持了。
這下好了,這訊息立馬在西京被傳開,姚冰欣還未定親,雖說沒有真的出事,可名聲卻毀了,姚波大發雷霆,被抓到的人很快供出了吳老大,被抓捕後供出了所謂的書院和書生,其實都是假的,被判了斬立決。
可姚波卻覺得不對勁了,這吳老大是殷財的人,他是知道的,斷不會來動自家,那就肯定是有人指使了。
之前因為京城局勢,導致沒有及時進貨,下面就沒再送貨了,未料到被人截胡,殷家來稟報過,說是蕭家的人。
可他問過蕭統,對方否認了啊,問起路引,說每天都經手很多,誰知道是哪個。
姚波也知道,自從那次因為蕭媛的事情,跟蕭家生了間隙後,蕭統就一直有些不冷不淡的,也不好強硬的讓他去查,但想著,如果是他的沒必要否認,是以才發信給殷家,不是蕭統的人,可以動手了。
後來報信說,還未怎麼動手,那家老闆已經嚇得跑了,店鋪都關門了。
當時不覺得如何,可現在就覺得奇怪了,沒多久殷財死了,當然死的很意外,誰也沒覺得奇怪,但緊跟著貨都被燒沒了,
最後,找上了自己,這一出出的,分明是連環計啊!
而且,對方分明是將自家調查的底兒朝天才動手的。
回去以後,去信叫殷家來人,因為一連串的打擊,殷家老爺子中風了,長孫不過十歲出頭,現在是小兒子當家。
姚波不喜歡這麼不幹脆的,斥責了半天,對方只是唯唯諾諾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生氣的讓他滾回去,幹脆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