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鶴其實是想問她有沒有像自己這般舒暢,結果白露只是掀開一條眼縫瞧了他一下,便又閉上了,眼角還隱隱有淚花。
褪去潮紅後,小臉兒是慘色的蒼白,如此可憐的模樣,讓高鶴既愧疚又心疼,跳下床想叫人去找個大夫,可轉念一想,白露臉皮薄,若是這般驚動肯定要恨死他了,想來想去,想起章臺。
內侍在宮內都是伺候過皇帝的,寵幸妃子也會跟著,自然懂,趕緊穿上褲子,邊套上羅衫邊出了門,王峻正蹲在廡廊下。
先頭高鶴跑出來時,揮手讓他走遠點,後來看主子爺進去好半天沒出來,他估摸是得手了,所以不敢離遠,怕要水什麼的。
還好夏天不冷,彩鳳也給端來椅子和薰香,她本來也要等著,王峻心想這種露臉的時候可不能給她,何況萬一主子爺還是沒得手,被聽到豈不麻煩,是以便讓她回去歇著,等有事再找她。
此刻見高鶴慌裡慌張的出來,一見到他便道:
“回去找章臺,問他女子頭一次出血該怎麼辦?”
王峻哭笑不得道:
“爺,本來就要出血的啊!”
高鶴一怔,皺著眉問道:
“真的?”
王峻趕緊嚴肅起來,躬身畢恭畢敬道:
“小的不敢撒謊,不過有些女子身體較弱,不堪忍受,只要不是出血太多,可用溫水清洗燻敷,”
說著又補充一句,
“您要是不放心,小的再回去看看,有沒有止血散瘀的外傷藥。”
高鶴忙道:
“讓彩鳳快燒點熱水。”
王峻趕緊去了,高鶴這才回了屋子裡,白露已經稍稍恢複了一些,除了某處火辣辣的以外,將被子拉上來蓋上,面朝內蜷縮成一團。
高鶴進去看到她這副模樣,心疼的不行,側躺到其身後輕輕抱住白露道:
“都是我不好……”
白露抽泣著沒說話,高鶴怕她真生氣了,只得道:
“你放心,我不會再碰你了~”
白露才吸了吸鼻子道:
“……那不行,”
說著覺得臉有些紅,趕緊解釋道,
“我是說婚後,婚前你別再做這事了!”
高鶴見她沒有生氣就放下了心,幹脆翻身過去與之面對面,用袖子給她擦了擦臉:
“別哭了,明天眼睛得得腫了。”
白露只覺委屈的不行,尤其是他越伏低做小的,眼淚就越是忍不住,自己覺得太過矯情,可也控制不了,高鶴輕嘆一口氣,將她摟緊懷裡道:
“你想哭就哭吧,那麼柔軟的地方,出血了應該也是真的很痛,我以後一定溫柔點,不會讓你疼了!”
白露被說的既羞又惱,不禁伸手將他嘴巴捂住道:
“不準再說了!”
不一會兒格柵外想起彩鳳的聲音,高鶴跳下去接過水,然後讓彩鳳出去等著,這才親手端進了臥房,幫著清理一番,慢慢看她臉色好了點,終於放下心來,撫了撫她的臉頰道:
“剛才可嚇死我了~”
白露嗔道:
“你做什麼嚇死,還疼死我了呢!”
高鶴笑道:
“你說呢,當然是既心疼你,又怕你生氣。”
白露心裡慰貼了很多,見他目不轉睛凝視著自己,想到剛才做了那般親密的事情,臉又脹紅起來,便側過身面對著帳簾,高鶴剛想溫存一下,外面響起敲門聲,估摸是章臺來了,便跳下床跑過去,果然是章臺王峻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