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臺自從上回被刺傷後,特別喜歡帶著瓶瓶罐罐的傷藥在身邊,聽到王峻描述,便撿了一瓶可以消除淤血清涼止痛的,遞過去時還道:
“王爺,王妃年少,為了以後身子著想,還是盡量不要太過。”
高鶴忽而反應過來,對啊,白露才十四歲,若是真生孩子,是不是太危險了?於是便把章臺拉到一旁道:
“那……若是不想太早生孩子,該如何辦呢?”
章臺想了想道:
“若是低賤的女子,就只能喝避子湯,但那太過傷身,王妃身份高貴,自然不能用,那就只能委屈王爺,盡量少一些,若是真要,就盡量……在最後關頭放到外面,結束後也盡快清洗掉為好。”
高鶴有點一知半解,章臺看他面露疑惑,只好附耳了幾句,高鶴這才徹底懂了,看了章臺一眼,不發一語的轉身就回去。
結果走了兩步,忽而反應過來,將章臺手裡的瓷瓶拿過來,頓了頓,又問了一句:
“這個,女子之後還會疼和出血嗎?”
章臺道:
“只要動作不是太過粗魯,一般就不會了。”
高鶴頓覺歡喜起來,一個晚上的雞飛狗跳也變得令人愉悅,道了句“你們歇著吧”便進去了。
鑽進床幃,白露問道:
“是誰來了?”
“章臺,從他那裡拿了藥,你還痛嗎?我給你擦擦吧?”
高鶴說完親自幫她擦了藥,才便將瓷瓶放到一旁,躺回白露身後,溫聲問道:
“舒服點了嗎?”
白露異常羞臊,沒法作聲,他就翹起上半身看過去,見她睫毛顫抖,臉頰酡紅,知道是害羞裝睡,便朝她耳鬢親了一口,飽含笑意道:
“寶珠兒,從我離開京城,不,從母親被抓走那日開始,我從來沒覺得這般好過……”
說著自身後將白露環住,
“我問了,以後就不會疼了,也不會出血了,以後我一定會更溫柔的。”
白露被她說的脖子根都紅透了,轉過身將他嘴巴捂住,也不敢看他,只將小腦袋埋入他胸口:
“不準再說話了!”
高鶴笑著親了她手心一口,將她重新輕輕摟住:
“答應我,可不能把婚期定的太遠,不然我可熬死了~”
白露實在受不了了,抬起頭橫了他一眼嗔道:
“你是不是一晚上就離不開這事兒了?”
高鶴眉眼含笑道:
“那也是對你好不好,別的女子我才不屑一顧吶,”
說著念頭一轉,故意糊弄道,
“再說了,萬一你已經有孕了,不快點完婚,豈不是要讓我兒子被人笑話了~”
白露倒是被這嚇住了,囁喏道:
“不會……這般快吧?”
高鶴親了她額頭一下,花樣百般的哄道:
“其實早點完婚才好啊,我現在封地大了,藩王的權力也有了,你想做什麼買賣不成,對不對?”
白露還沒傻到告訴他,做買賣就是為了讓自己有底氣、有退路,雖說他貴為皇親國戚,一邦藩王,自己爭不過,但好歹有錢以後,就能置辦人物為己所用,就能使開手腳啊!
高鶴哄來哄去,惹得白露最後沒法子幹脆裝睡,高鶴自然知道是假寐,但估摸她是真累了,也就放過了。
一夜交頸而眠,天矇矇亮本來儀仗就要啟程,但高鶴抱著白露正睡的香甜,王峻等也不敢打擾。
而白簡當然得到了今日啟程的訊息,雖說高鶴說過要低調出城,是以其他官員都未打招呼,但白簡自覺是家裡人了,便早早起身,盛裝準備送行,結果去到閣樓,章臺說昨晚睡晚了,還在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