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著急道:
“只是叫大夫來瞧瞧吧?要不叫董殿丞來?”
白露揪緊她扶著自己的手:
“別,千萬別去!”
春草急的想哭,扶著白露趕緊坐回去,好一會才看到她睜開眼,虛弱道:
“沒什麼,就是想太多了,有些費心力而已。”
春草這才放了心,問道:
“要不要回去歇一歇?”
白露點點頭,由春草扶著慢慢站起身,進內室後躺回床裡,可真要睡又睡不著,她知道一閑下來又要胡思亂想了,便叫春草取來繡棚,想起給高鶴的荷包,後來他教自己畫畫,也特意畫過竹子。
繃好布後便描了副翠竹出來,劈線後一陣一陣的繡了起來,上副喜上眉梢中,因為繡的是整副,所以從頭到尾得到了紀媽媽不少指點。
比如,以前邱娘子走後,自己獨自練手時,像長短針,還有中途不知道該換何種粗細的線,諸如此類的小問題,導致看似是繡完了,但繡完後一看,繡圖卻不夠靈動,一股死氣沉沉的模樣。
如這般瑣細的問題,邱娘子不可能一次性講完,只能在繡的過程中,發現問題再進行指點。
一個晌午結束,白露但覺腹中空空,吃了碗羊肉泡饃,才覺得身子完全恢複了過來,便問春草道:
“王爺去哪裡了?”
春草道:
“不知道,府裡現在嚴的很,我在門口看了看,經常有侍衛來回巡邏,黃總管說,輕易不準出去,除非有各院子管事腰牌。”
白露點點頭,她原本想讓衛漁去請高鶴過來,倆人總這樣也不是辦法,既然她自己一個人想的腦仁兒疼,還不如索性說開,跟他一起想想辦法。
當然,她是打定主意,不會跟他分開的。
因此她想,憑著他對自己的愛護,只要將心理的糾結、矛盾說出來,他肯定能理解,等冷靜下來,也應該能想出個更周全的法子。
可聽春草這麼一說,她忽然有些猶豫,難道他因為自己沒有第一時間維護他,生氣了?
所以也沒留下口信,還讓府裡戒嚴,這不是明擺著說不想見她嗎?
白露微微擰起眉頭,春草道:
“姑娘,要不我把衛公公叫來您問問吧?”
白露本想拒絕,頓了頓又想,自己也不能什麼都努力,只等著高鶴來主動吧,便點了頭,不一會兒衛漁來了,回答的卻跟春草一般,沒什麼區別。
這下白露是徹底是失望了,沮喪道:
“你們下去歇息吧。”
衛漁看出來了,勸慰道:
“您別著急,我是內侍,也不是這個別墅的下人,大不了我就跑出去,都知道我的身份,也不會真的杖斃我,肯定會帶去見主子爺,不就剛好給您傳個話了嘛~”
白露正有些心灰意懶,加上她不是那種喜歡讓別人為自己冒險的人,便道:
“不用了,我想他應該會再過來的,縱然不會當場杖斃你,但若傷了你也不好。”
衛漁當即感恩不盡,說了一些好話,便和春草下去了,等他出了門,將春草打發了,便進了自己屋子寫了封簡訊,密封後再去到外院,將信交給門口的侍衛,讓俸給主子爺,這才回來了。
不一會兒,位於三聖樓的高鶴便收到了這封信,裡面簡短寫了,白露打聽了高鶴的訊息,聽到府內戒嚴有些失落。
高鶴露出一絲轉瞬即逝的笑意,旁邊王峻道:
“爺,咱們還要繼續待在三聖樓嗎?”
“當然,”
高鶴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