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就能調來這裡?高鶴應該在慶城有很多秘密啊,白露有些疑惑,但人多也不好多問,旁邊毛彪道:
“莊保是我從當地選的,儀衛人不多,從衛府調來的只有我跟範濤,其他儀衛只能從本地選了。”
白露點點頭,暗想原來其他的侍衛都是本地人,而且她進府就覺得奇怪,堂堂親王別墅,用的大多都是本地人,或者從新招納的下人,這本身就很奇怪。
不過現在也能釋然了,高鶴在三聖樓下開密道訓練暗衛,當然從慶陽衛調人了,試想連章臺都能被柳家脅迫背叛,何況別人?
不過現在柳家倒臺,他回到慶陽,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稍稍輕鬆些了?
進了董宅,眾人做飯開吃,過年這幾天對於大夥兒來說,就是吃的最開心了,路上白露還買了很多吃食,準備回去帶給淩草、義承兄弟、紀媽媽他們。
穎娘見了不由道:
“你晚上還回去嗎?”
“嗯,沒必要暫時就不下來了,不然這般勞師動眾的,實在太紮眼了,”
白露說著又道,
“還未出正月,阿傑送去二姨家頗有不便,勞你就再看一陣子了~”
穎娘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尋思了一會兒,忽而問道:
“你叔父,是在忙什麼呢?”
倆人是在屋子裡說話,其他人在外面桌子上打牌,春草在洗碗,白露頓了頓便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你要信我叔父,他反正是個好人,不會做什麼惡事的。”
穎娘道:
“你反正肯定為他江湖的~”
“這話說得,我也是向著你的,難道相處了這些日子,你還不瞭解嗎?”
白露笑著眨了眨眼,穎娘點了點她的額頭,倆人說了會兒閑話,到了傍晚,她才帶著衛漁毛彪回去了,立了春感覺天黑的都晚了些,一路玩玩鬧鬧的回到了別墅。
府裡還是老樣子,大夥兒從白露到毛彪,再到春草衛漁,都比在府外時收斂了很多,不過回到院子裡,衛漁春草又雀躍起來。
尤其是衛漁,他年歲不大,打小進了宮,三年前被作為皇帝的恩賜跟著其他五位內侍一同過了來,基本就一直待在府裡。
從前不覺得,現在一對比可覺得快活極了,甚至比起從前待在宮裡還自在。
白露不由好奇的問了句:
“宮裡到底什麼樣子呢?”
跟白露久了,衛漁就隨意了一些:
“宮內的規矩可嚴了,到處不是貴人,就是背後有主子的,像我們這樣的都是最低端,見著誰都要磕頭問好,我剛進去時經常因為規矩學不好挨板子。”
春草嘖嘖道:
“還好我沒進宮,不然得多疼啊~”
衛漁頗為鄙夷道:
“不是我瞧不起你,你這樣沒眼力見的,也就姑娘心善,在宮裡搞不好就小命玩完兒,不過估摸著你連進去都難。”
春草癟癟嘴,白露笑著圓場道:
“好了,今日也累了,都歇息去吧。”
倆人這才退去,白露早已梳洗完畢,今日跑了很多路,確實累了,連書都無需看便倒頭睡了下去。
長夜漫漫,屋子裡已經只需內室放兩個碳爐即可,也不知是不是白日的糖果吃多了,半夜忽而被渴醒了,角落點著一盞壁燈,起身下了床,驀地眼前一黑,嘴巴和眼睛都被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