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鶴用了一碗後,便道:
“你也吃一點~”
之前也有這情形,白露便沒有拒絕,本來她也餓了,現在要照看他,也不能隨意出去,便撿了一碗稍稍重口些的,不適宜病人的炒肝和炸肉餅吃了。
伺候高鶴躺下歇息,將東西送出去,給火爐各加了碳,從箱籠裡找出被褥,就鋪在床前的地毯上,本來想再睡會兒,卻看到高鶴雙目微閉,眉頭緊鎖。
她不禁問了句:
“是傷口在疼還是頭疼呢?”
“傷口,我以前吃了太過的止痛藥,現在這點藥對我不太管用了,引著頭也跳著疼,”
高鶴說著苦笑起來,
“你睡吧,疼麻木就好了……”
白露聽著有些於心不忍,坐到床頭道:
“我給你按著吧,你睡的快些,睡著了應該會好些。”
高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等那雙柔軟的手放到太陽xue上,他便閉上了眼睛。
也許是習慣成自然,也許他說反了,是頭疼引發的傷口疼,所以頭不疼了傷口就跟著不疼了,也許,是他真的太累了,不一會兒,就在白露嫻熟的手法中,睡了過去……
睡到了傍晚,醒來時屋內昏昏暗暗的,高鶴等適應了這種光線,看到房內並沒有任何人,心裡不由沉了一下,正猶豫著要不要自己起來,忽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接著便是走進來的白露,一副輕手輕腳的模樣,身上還沾染了一絲雪花,還未來及融化,高鶴忍不住問了句:
“你去哪裡了?”
白露被驚的腳步一滯,反應過來才道:
“我看看晚上有什麼吃的,讓他們多弄些清淡點的,”
說著將兩盞宮燈點亮,看高鶴臉色好了很多,順勢便坐到床邊,
“您出汗了嗎?”
高鶴倒也沒有反感,很自然的回道:
“我還沒有那麼虛,傷是小傷,只是頭疼太難受了~”
白露點點頭,倆人忽然陷入了沉默,世界靜的彷彿停止了一切運轉,就連外面的北風都放棄了呼嘯。
一靠近,高鶴就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涼意,便沒話找話道:
“外面還在下雪嗎?”
“恩,下的越來越大了,整個院子白茫茫一片,我估摸著外面也積的很厚了。”
白露輕快的回答著,忽而想到這位爺還等著董叔看病呢,便轉而安慰道,
“等雪停了,估摸就天晴了,雪一化就能走山路,到時候不如讓董叔跟殿住說一聲,來府裡常住幾日好了。”